真乃一大助力……</p>

凌天缓缓收敛气息，站起身来，看向一旁的赵庭泷，语气平静地说道：“师父，老酒鬼死了。”</p>

赵庭泷愣住了，目光定格在凌天腰间那熟悉的酒葫芦上，仿佛老酒鬼正咧着嘴冲他笑。</p>

他嘴唇颤抖，声音沙哑得像破风箱：“死……死了？尸体呢？”</p>

凌天语气平静：“神魂归还大地，从此不入轮回。”</p>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震得赵庭泷眼前发黑。</p>

那个每天醉醺醺睡在藏宝阁的老伙计，死了……</p>

他眼眶通红，踉跄着站起来，喃喃自语：“早知道……早知道就答应他了……”</p>

“答应他什么？”凌天问道。</p>

赵庭泷抬起头，浑浊的眼睛望向灰蒙蒙的天空。</p>

他许久，缓缓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p>

凌天也不再多问。</p>

两人一路搀扶着，跌跌撞撞地回到被摧毁的城门。</p>

曾经雄伟的镇边堂，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妖族肆虐的痕迹触目惊心。</p>

他们找了块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下，周围横七竖八地躺着镇边堂士兵的尸体。</p>

曾经鲜活的生命，如今都变成了一具具冰冷的躯壳。</p>

赵庭泷老泪纵横，像个孩子般无助。</p>

凌天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安慰道：“师父，别伤心了，好像……还有人活着。”</p>

在吸收血炼之气时，他隐约感知到几缕微弱的生命气息。</p>

他闭上眼睛，将神念扩散开来，仔细地搜索着周围的每一个角落。</p>

果然，在不远处一处坍塌的建筑下，他发现了几个奄奄一息的身影。</p>

凌天心念一动，几道昏迷不醒的身体缓缓漂浮起来，朝着他飞来。</p>

他展开生命大道的领域，柔和的绿光笼罩着这几具身体，开始为他们疗伤。</p>

生命大道本就玄妙无比，再加上凌天混沌体的加持，疗伤效果更是惊人。</p>

不多时，几人的呼吸逐渐平稳，脸色也恢复了些许血色。</p>

然而，维持生命领域需要消耗大量的灵气。</p>

片刻后，凌天的灵气几乎耗尽，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p>

他轻咳了几声，那几道身体缓缓落到地上。</p>

一旁的赵庭泷早已看得目瞪口呆。</p>

他喃喃自语：“这……这是生命领域？似乎……马上就要触碰到大道了？这，这比我还强，你告诉我，这是我徒弟？？”</p>

他指着凌天，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p>

就在赵庭泷还在震惊的时候，那几个被救活的人也陆陆续续地醒了过来。</p>

“嗯？我们还活着？”</p>

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茫然地坐起身，环顾四周，眼中充满了疑惑。</p>

“金戈！”</p>

赵庭泷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一米八的壮汉。</p>

“堂主！”</p>

金戈猛地扑到赵庭泷身上，嚎啕大哭，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p>

这铁塔般的一米八汉子哭得浑身颤抖，“兄弟们……兄弟们都死了！”</p>

赵庭泷心里也难受得紧，可身为堂主，在仅剩的几个手下面前，他不能哭。</p>

他只能强忍着悲痛，一下一下拍着金戈的背，声音干涩：“金戈，还好……还好你活下来了……”</p>

曾经雄伟的镇边堂，如今只剩下一片废墟。</p>

残破的城墙，倒塌的房屋，遍地的尸体……</p>

曾经数千人的镇边堂，如今只剩下七个人苟延残喘。</p>

七个人，在这片血腥的废墟中，显得格外渺小，格外孤寂。</p>

金戈哭了一阵，渐渐收敛了情绪。</p>

他松开赵庭泷，抹了把眼泪，却猛地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向赵庭泷。</p>

他颤抖着伸出手，指着赵庭泷：“堂主，您，您……”</p>

赵庭泷知道金戈想说什么。</p>

他自嘲地笑了笑，苦涩道：“这条老命保下来就不错了。”</p>

刚才为了抵挡妖族，他透支了太多的精血，境界更是从圣尊跌落到了涅槃三重。</p>

要想恢复，没个十年八年根本不可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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