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沈栖姻疼得倒吸一口凉气。</p>
武安侯大惊:“诶!这孩子……你饿啦?”</p>
闻言,侯爷夫人上去给了他一拳:“胡说什么,还不赶快给神医帮忙!”</p>
她自己也忙去掰魏恒抓着沈栖姻的手。</p>
“儿啊,这可不兴吃啊。”武安侯心说人姑娘家生得细皮嫩肉的,他儿子这一口下去还不得没二两肉啊:“你要咬就咬爹。”</p>
“对,咬你爹。”侯爷夫人附和道:“你爹皮糙肉厚的,有嚼劲。”</p>
可无论他们怎么说、怎么做,魏恒就是不松口,甚至抓着沈栖姻的手还越来越用力。</p>
察觉到这一点,沈栖连忙对武安侯和夫人说:“二位先放手。”</p>
武安侯:“放手?!放手他把你咬死怎么办?”</p>
然后就又挨了侯爷夫人一拳头。</p>
他们依言放开了手,可魏恒却依旧咬着沈栖姻的手不放,直到琴音响起,他才蓦地松开了口,怔怔地低头看向自己膝上架着的那张琴。</p>
素手轻拨,悦耳清音便流泄而出。</p>
武安侯和其夫人只当魏恒是听到了琴响便忘了继续咬人,可沈栖姻却知道,让他住口的不是琴声,而是琴音所化的曲子。</p>
正是他方才口中轻哼的调子。</p>
可仅弹了几个音,沈栖姻便停了下来。</p>
见状,魏恒却拉过她的手放到了琴弦上。</p>
他还要听!</p>
沈栖姻便又弹了几个音,然后再次停下。</p>
魏恒也果然再次拉过她的手往琴弦上放。</p>
可是这一次,沈栖姻却没有再弹,而是反过来握住了他的手腕,像是在告诉他:想听琴,得先把脉。</p>
魏恒怔怔地望着她,一张脸苍白如纸,双唇倒是因为染了她手上的鲜血而变得异常浓艳,整个人摄人的如同鬼魅一般。</p>
沈栖姻凝神为他诊脉,脸色却越来越沉重。</p>
武安侯见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怎么样神医?我儿子这病还能好吗?”</p>
“啧!”侯爷夫人“梆梆”又是两拳:“别打扰神医!”</p>
片刻后,沈栖姻收回手。</p>
武安侯忙问:“如何?”</p>
“公子他不是生了病,而是中了毒。”</p>
“中毒?!”</p>
“什么?!”</p>
武安侯和侯爷夫人齐声惊呼,显然是没想到这般情况。</p>
侯爷夫人说:“不瞒神医,自打恒儿得了这疯病后,来过府里给他看诊的大夫不知凡几,可他们都说恒儿傻了、疯了,没人提过中毒的事。”</p>
侯府所请,自然都是一些久负盛名的大夫。</p>
沈栖姻不议论他人医术如何,只讲自己所诊:“就脉象而言,公子是服食了过量的逍遥苣,才导致思绪混乱,行为无状。”</p>
“那是一种带有剧毒的草药,但若用药得当,便有止痛的奇效。”</p>
“此前千……”</p>
“咳咳,咳咳咳咳!”</p>
沈栖姻话说了一半,却见武安侯忽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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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