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p>

于是，客厅内又安静下来。</p>

程时域讨好地递过去一杯红酒，程安北抿了一口，皱眉：</p>

“酒为什么，是苦的。”</p>

程时域心跳骤停，看向他，沉声：“哥......酒不苦，是你心里有苦，才会觉得酒苦。”</p>

是吗？</p>

程安北沉默，没有反驳，也没有同意，他那双修长的手指捻着高脚杯，轻轻地晃动着里面猩红色的液体。</p>

半晌后，程安北勾起凉薄的嘴唇，脸上的笑容如雪，自唇边蔓延：</p>

“原来是这样吗。”</p>

看到从前凉薄无情的男人，为了一个女人露出这样的表情，不仅上瘾，还割腕，还要靠药物来治疗......</p>

程时域心里拔凉拔凉的，但又忍不住同情。</p>

“哥，人死了是不可能再活过来的，你节哀吧。”程时域已经不知道说过多少次这样的话了，在这三百六十多天里。</p>

一如既往，程安北没有搭理他，只是自顾自地喝酒。</p>

阿虎这才开口：</p>

“少爷，您之前交代我亲自去查的，现在有眉目了。”</p>

“说。”程安北淡淡。</p>

但阿虎有些犹豫：“可是少爷，二少爷......”</p>

因为有程时域在这里，阿虎才一直没有贸然开口。</p>

但程安北不在意，颔首，示意阿虎继续。</p>

阿虎只好旁若无人地打开文件夹：</p>

“姜小姐当初在帝都中心医院，的确是被掉包换走了，换走她的人就是池宴祁。池宴祁这个人很疯狂，他八岁的时候就把二十几个高中混混全部打倒在地进了重症监护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