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也未抬，只不紧不慢地对外面的暗卫说：</p>

“夫人在马车内，退下即可。”</p>

外面的暗卫微怔了一刹那。</p>

随即紧接着反应过来，迅速应声离去，连片刻的功夫都不敢耽搁。</p>

外面安静下来，就连逼仄慌张的马儿疾驰声都消失。</p>

就仿佛，天地间突然死寂下来。</p>

只剩外面催命符般渐渐响起的马车前进时的车轱辘声。</p>

与之同时，摧腰折骨的压迫感与危险感将周身死死包裹，混淆着他看似耐心地询问。</p>

“怎么不说话？”</p>

“我们晚晚，是前者，还是后者？”</p>

姜映晚齿关打颤。</p>

仍是半个字说不出。</p>

他倒是也不恼，见她不回答，裴砚忱状若亲昵地摩挲着她唇角，勾着唇说：</p>

“为夫看来，倒应该是第二种。”</p>

他语调不疾不徐，却让姜映晚浑身的凉意更重几分。</p>

“夫人日日出府去长街，想来也腻了，今日虽有集会，但夫人连集会的边角都没用心逛，看来对集会也没有什么兴趣。”</p>

“既是没有兴趣，还特意出府，甚至费尽心思到、从长街东头到暗巷一路周折急赶，那看来是夫人急着见为夫。”</p>

“我们晚晚这般用心，为夫是不是也该回应一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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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