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起身道:“我去看看。”</p>
“等等我,我也去!”</p>
岳子封跟几个人跟他一起去查看配电箱。</p>
客厅剩下的人叽叽喳喳地说着话,黑咕隆咚的环境里,没人注意霜序是什么时候走开的。</p>
她不知道贺庭洲去哪抽烟了,打开通向花园的门,四周一片悄寂,月光微弱,隐约能看到郁郁葱葱的树影。</p>
太黑了,老实说,霜序也有一丝丝瘆得慌。</p>
人声都在身后的房子里,她鼓起勇气,踏进在深夜中显得格外幽谧神秘的花园。</p>
“庭洲哥?”她小声呼喊。</p>
回应她的是微风拂过树梢的声响,和夏夜不知名的虫鸣。</p>
“贺庭洲?”</p>
她一边叫一边找,花园里一无所获,她给贺庭洲打了通电话,那端迟迟没有接通,但她隐隐听见了铃声,似乎在二楼的方向。</p>
她沿着楼梯走上露台,铃声越来越清晰,却一个人影都没看见,叫他名字也没回应。</p>
各种恐怖片悬疑片的情节在脑袋里活跃起来,人迹罕至的郊区别墅、深夜玩乐的众人、突然的停电、其中一个同伴消失不见……</p>
霜序感觉到后背升起的凉意。</p>
不过贺庭洲看起来命应该挺硬的。</p>
她听声辨位,拿着手电筒四处照着寻找,突然,手腕被一只手抓住了。</p>
她吓得低呼一声,与此同时,闻到了熟悉的冷调松杉气息。</p>
蹦到嗓子眼的心脏像坐跳楼机,咕咚一下降落到底。</p>
“你有毛病啊!”霜序没好气地说,“这样很吓人的你知道吗?”</p>
贺庭洲冷幽幽的声线从她头顶落下:“这么害怕出来干什么。”</p>
“我担心你一个人会害怕,你不是怕黑吗。”谁知道反而被他吓一跳。</p>
贺庭洲眉梢在黑暗中轻轻抬了下。</p>
他其实不是怕黑,只是不喜欢。</p>
他控制不了自己的神经会在夜晚紧绷着,保持最高程度的警备。好像一旦放松意识,就会有荷枪实弹的雇佣兵闯进来,会有黑漆漆的枪口对着他的头。</p>
微信不回,电话不接,叫他也不知道应一下,霜序恼火得很:“你在这,我叫你为什么不出声?”</p>
贺庭洲嗓音里的冷意都被风卷走了,理直气壮地回答:“我害怕。谁知道你是不是女鬼变的。”</p>
“……”</p>
霜序推开他,粗暴的动作多少带点泄愤的意思。</p>
她打开露台的门走进去,身后的人没跟上。</p>
贺庭洲站在原地不动,在她回头的时候才开口:“里面太黑了,牵着我。”</p>
霜序只好折回去,拉起他手腕,贺庭洲把她的手放到掌心,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她指缝,扣住。</p>
霜序牵着他穿过走廊,准备回一楼客厅。</p>
走到一半,灯亮了。</p>
她还没反应过来,便被贺庭洲猛地扯过去,撞上他硬阔的胸膛。</p>
他随手拧开一扇房门,搂着她一转,把她带了进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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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