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掉一些主观性的词句，这些证词大致能还原当时我外祖在做些什么。”</p>

陆初辞翻动着证词，手指向几处地方：“这、这里、还有这……十八个人，有十个人指出，我外祖在那段时日确实有些行踪不定。”</p>

叶清雪心思回到案件上：“是不是就在那时他发现了什么？”</p>

陆初辞将证词又翻了一页：“嗯，我猜测是的，你看这。”</p>

他又指了一处地方，那是一个已经离开国公府丫鬟的证词，只是在惊慌时随口提了一嘴。</p>

——“上一次是在麟山寺远远见到尚书大人一面，我都没法上前跟他打招呼，真的没有别的联系了，为何要抓我？”</p>

叶清雪：“麟山寺？这个寺庙有什么问题吗？”</p>

陆初辞摇摇头：“不是寺庙有问题，是我外祖，在我的回忆中，他没去过寺庙，他说过‘从神佛那求来的东西太过虚无缥缈，神能给你，也能随时收回，唯有靠自己抓在手里的，才是真实。’”</p>

会说出这样一句话的人，必然不会是相信鬼神的人，那么他去寺庙必然是有其他事要做。</p>

是要找人？</p>

叶清雪心头突然猛地一跳，立马翻动手里的文书，拎起一页纸，紧接着又拿过陆初辞手里的证词，一一比对。</p>

最后，重重指着一份证词上方的姓名，说：“这个人，不在被捕名单中。”</p>

陆初辞视线立马顺着看过去，见叶清雪指着的证词，是一个叫“张淼”的人作的。</p>

而文书里的被捕名单密密麻麻，包含其中作证的十七人，却独独没有这个叫做张淼的人。</p>

陆初辞立马抬头看向叶清雪：“找到了。”</p>

叶清雪勾唇点头：“这个人很重要，说不定就藏在……”</p>

陆初辞薄唇轻启，笃定地说：“麟山寺。”</p>

—</p>

慈宁宫。</p>

武皇唇角高高扬着，坐在太后对面吃着上好的香茶。</p>

武太后阖眼小憩，懒懒道：“陛下似乎很是兴奋？到底因何事要深夜把我这老婆子给喊起来？”</p>

武皇嘴角弧度加大，感受茶香余韵慢慢消散，这才开了口。</p>

“母后，网已完全布好，只待明日慢慢收网，一个接一个，将会全部被我们的人替换上去。”</p>

语调轻扬，似乎胜局已定。</p>

武太后眼睫一颤，“那真是要恭喜陛下了。”</p>

武皇没有注意到，她的语气没有太多欢喜，自顾自道：“那母后手中的冰火灵果，可以给予朕了吗？”</p>

话音刚落，空气都凝固了一阵。</p>

半晌武太后才回答：“等完全事成后吧，现如今陛下也用不了，温萤春草都还没得手呢不是？”</p>

武皇轻轻挑眉，嘴角的弧度变得有些危险：“母后还是如此谨慎。”</p>

武太后也笑了：“跟陛下学的。”</p>

“哦不，应当是跟鬼王学的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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