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没鸡汤了，但还有鸡，今晚炖下，明早就能喝。</p>

陆杨把他摁住：“我要喝你的鸡汤。”</p>

谢岩愣了下，反应过来这个鸡汤是什么以后，失语到只会“你你你”。</p>

陆杨看着有趣，故意逗他：“我怎么？”</p>

谢岩说：“你把那事说成鸡汤，我以后怎么看鸡汤，怎么喝鸡汤？”</p>

陆杨大方得很。</p>

“你以后喝我的。”</p>

谢岩：“……”</p>

陆杨往他被窝里伸手，对他发出邀请：“你要睡觉，还是跟我一起熬汤？”</p>

谢岩认为他不应该笑，可是他忍不住。</p>

他笑起来，那种调.戏人的感觉就没了。</p>

陆杨哼声道：“笑什么？你们读书人不就爱用乱七八糟的词作遮掩么？”</p>

谢岩不知他是哪里听来的，他问：“那你们不读书的人都怎么说？”</p>

陆杨吐词清晰：“造小人。”</p>

谢岩点头，钻去了陆杨的新被窝里。</p>

“好，那我们造小人。”</p>

-</p>

黎寨。</p>

新婚第一晚，陆柳睡得很踏实。</p>

早上还没睁眼，就感觉腰腹上有东西戳着他。</p>

他下意识去抓，想把那东西拿开。</p>

伸手拨几次，那东西好像生根了一样，他拨开还会弹回来。</p>

生根的东西就像地里的菜，会生长。</p>

长势很可怕，陆柳只碰了几下而已，它就粗壮了一圈，单手有些握不住。</p>

陆柳烦它，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想看看这究竟是什么菜，然后闯进了黎峰的眼里。</p>

他刚嫁人，还没适应身边睡个大男人的情况，初看见黎峰，还被吓得一哆嗦。</p>

再看清是谁，他又安心贴回来。</p>

黎峰身上很暖和，而且这男人看着结实冷硬，身体居然是软的，挨着他睡，不会咯着难受，随便调整个睡姿，都有舒服的窝。</p>

贴回去，陆柳又被戳着了。</p>

他想起来他是被戳醒的，又想去看看。</p>

夫夫俩紧贴着，这东西的来处明明白白。</p>

陆柳醒了，理智上线，跟黎峰说：“你带着棍子睡觉吗？这是猎人的习惯吗？”</p>

黎峰无言以对。</p>

“没有。”</p>

他昨夜想了很多，现在已经冷静。</p>

心里有怨言，说话还算和气，没紧着挑刺怼人，破坏现在的好气氛。</p>

他想看看陆杨的态度，若陆杨向着他，愿意跟他好好过日子，这个暗亏他吃下，以后找陈家算账就行。</p>

要是陆杨不向着他，要拿这事威胁他，让他在黎寨没脸。那就没什么好说的，这日子不过也罢。</p>

黎峰问他：“你成亲之前，你娘有没有教过你什么？”</p>

陆柳点头：“教过啊。”</p>

他自认昨晚的陪睡表现很好，所以如此这般的跟黎峰讲了一遍。</p>

陆三凤说的时候，隐去了很多关键词。</p>

什么他的那个，你的这个，这都是什么跟什么，陆柳听都没听明白，跟黎峰哪能说明白。</p>

他看黎峰听得皱眉，还想到一件事。</p>

“我娘说要我好好伺候你，我没听懂。”</p>

他想着人跟人是不一样的，喜欢的方式也有区别，横竖已经嫁人了，一个窝里睡着，他不如直接问黎峰。</p>

“你喜欢怎么被伺候？”</p>

黎峰一直看着他，眨眼的频率都慢，要把陆柳的神态全都看进眼里。</p>

他看不出来丝毫伪装的痕迹，也想不出来还有什么装乖的必要。</p>

他选择顺着来，静观其变。</p>

陆柳还在动。</p>

他被戳着不舒服，可黎峰的手臂那么紧实，拦着他的腰，让他无处可退。</p>

他想：黎峰总不能喜欢拿棍子戳人吧。</p>

下一刻，他就知道了一切皆有可能。</p>

黎峰问他是不是真想知道。</p>

陆柳频频点头，以证真心。</p>

黎峰抓着他的手，去摸他想挪开的那颗菜。</p>

他自己摸，没想太多。</p>

被黎峰的手带过来，陆柳就意识到了。</p>

是撒尿的东西。</p>

他哪里想到这东西还会戳人。</p>

他下意识想收手，黎峰却让他动手。</p>

陆柳不知道该怎么动，黎峰的手掌覆盖在他手上，将他握不尽的区域都圈进来。</p>

他在这一掌的范围内，想方设法的动，也不过上下左右的尝试。</p>

他本来还笑着，还在说话，渐渐变得沉默，有些慌，有些急，感觉隐隐明白了什么，呼吸都变得短促，鼻尖渗出汗，眼睛湿漉漉的，看黎峰一眼，都像窥视。</p>

分明是躲着，可他那么乖那么无害，不逃，也没挣扎说不要。</p>

羞得不敢看人了，也不想黎峰看他，又求知求答，问这样是不是对的。</p>

那些朦胧不清的词，他总不理解的话，在这个沉默的清晨，被黎峰手把手教会了。</p>

直至他洗去手上浓稠的白，他还感觉手上有无形巨物，将他的五指撑开，久久不能合拢。</p>

黎峰看他这个呆样，回想着他们相看时吵架的凶态，真是半点不像。</p>

天亮了，新的一天开始了。</p>

新婚第一天，陆柳没旁的事，跟着黎峰前前后后熟悉家里环境。</p>

他这间老宅加过两间屋子，当时两个弟弟长大了，他也想说亲，家里住不开，加建以后，他没娶亲，一家宽松的住过两年多。</p>

他平时闲着就会砍柴，空屋子里堆放了满满的木柴，在这个冬天，看着很有安全感。</p>

后院里养着猎犬，猎犬跟黎峰姓黎，取名叫黎二黄。</p>

黎峰跟陆柳说：“之前还有一条大黄，死山上了。”</p>

然后他给二黄介绍陆柳，还让二黄喊爹。</p>

二黄朝着陆柳汪汪了两声。</p>

黎峰翻译：“它叫你爹爹。”</p>

陆柳：“……”</p>

二黄有个超大狗窝，大小能跟旁边的畜棚媲美。</p>

陆柳还在附近看见了茅房。</p>

他看见茅房，眼睛都要亮绿光了。</p>

他早起就有点想上茅房，到现在水都不敢喝。</p>

他眼巴巴看黎峰：“我能不能去上个茅房？”</p>

黎峰不知道这有什么好问的，点头同意了。</p>

陆柳又问：“我一天能上几次茅房？”</p>

黎峰：……？</p>

陆柳看他没说话，跟他讨价还价。</p>

“三次行不行？那两次？不能更少了……”</p>

黎峰：“……你住里面都行。”</p>

陆柳：“……”</p>

臭男人。</p>

谁要住茅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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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