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渊听他说的激昂，警惕地握紧了腰间的刀柄。</p>

五弟子摔碎腰间的令牌，高喊：“弟子便断发为祭，以做头首，追随师父。”</p>

随后，二人齐刷刷地割断了头发：“师父，我们来了！”</p>

众人：“……”</p>

宋渊：“……”</p>

“哈哈。”顾镜黎笑了几声，此人倒是有意思。</p>

两个弟子丢了头发，一点都不带犹豫了，眼泪一擦，跪在了顾镜黎的面前：“道长，全懿的弟子已死，我等钦佩道长，以道长马首是瞻，请道长饶恕信徒与弟子。”</p>

宋渊拦在二人面前，眼底透着冷意。</p>

两个弟子吓得一缩头，其中一个说道：“道长，天不平，世道乱，我兄弟二人也是走投无路，不得不带着一村老小，改拜全懿真人，每日来跪拜他，能得一个馒头，至少能活命！”</p>

“道长，我们从未做过任何坏事啊！我们愿拜道长，做道长最真诚的信徒！”</p>

“天神下凡，引雷度人，救黎明众生！”五弟子膜拜顾镜黎。</p>

砰！</p>

剩下的一万弟子，丢了武器，跪在了顾镜黎的面前：“天神下凡，引雷度人，救黎明众生！”</p>

弟子全跪了，而跟在他们身后的普通信徒们，盯着一张张惊恐的脸颊，麻木的眼神之中充满惊骇。</p>

黎明悄然而至，灼热的阳光，胜过燃烧的烈火，透过火后的残骸斑驳的落在了顾镜黎的脸上，给她镀上了一层圣光。</p>

她打量着那些信徒，聚过来，还没跑的，大多衣衫褴褛，和鬼傀儡一样。</p>

顾镜黎甚至能察觉到，这些所谓的信徒，和鬼傀儡只差一步之遥，等到意识崩塌，他们就彻底沦为全懿的傀儡。</p>

好在顾镜黎及时杀了全懿。</p>

顾镜黎低头盯着那两个弟子：“你们可知，你们信的是什么人？乃是邪道？所谓来生都是骗你们的，他只是想把你们炼成他的傀儡。”</p>

那弟子苦哈哈地说道：“道长，我们也没办法，人总要有信仰和希望才能活下去，三年饥荒，饿死的人堆积如山，白州县卖儿卖女，而我们，信全懿，得果腹之食，只是为了活命，谁给饭吃，就信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