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娥身上的黑色尽数褪下，恢复了生前的模样，她长得很标致，小家碧玉又十分温婉。</p>

她本应该有个幸福顺利的人生，疼爱她的婆婆，与她恩爱的丈夫，可这一切都成了遗憾。</p>

江娥摇了摇头，顾镜黎画了个符箓，让她短暂的能够开口说话。</p>

她问顾镜黎：“道长，我是不是做错了？”</p>

“什么？”顾镜黎问，江娥不肯离开心头自然还有心结未了。</p>

“如果当初，我不留下井水，直接发动灾难，他们是不是就会放过我哥哥？”江娥问。</p>

有时候，江娥在哥哥和众生中，根本无法抉择。</p>

“反正多一个人，少一个都一样，我至少可以保护我的哥哥。”江娥说。</p>

顾镜黎哑然：“你从来都没有错，错的是全懿道人和赵广生。”</p>

她甚至觉得安慰的话都不知道如何开口。</p>

怎么说？难道告诉江娥，你虽然失去了哥哥，但有很多很多百姓幸免于难？</p>

这样说来，岂不是更加残忍？</p>

而且江娥从始至终也没有想过当个厉鬼。</p>

倒是宋渊说道：“不会的，不管你怎么做，他们都觉得不够，只会做出更加残忍的事情。”</p>

江娥沉思了半晌，忽然笑了：“道长，宋大人，我知道了，谢谢你们，愿你们前路一帆风顺。”</p>

江娥身形变得透明，在鹤州灿烂的阳光之下，一点一点化作萤火，消失在了天际。</p>

顾镜黎回眸对着宋渊莞尔：“她走了，转世投胎去了，宋大人，大功一件呀。”</p>

宋渊握住了顾镜黎的手腕，将她拉到了身边笑眯眯地说道：“大功一件，也该记在顾道长的身上，顾道长有什么想跟我说的么？”</p>

比如，你到底是谁！</p>

顾镜黎：“……”</p>

“哈哈哈，别闹，这么多人看着呢！”顾镜黎打着哈哈在宋渊的肩膀上拍了一下。</p>

怎么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