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渊毫不在意，似乎已经习惯了。</p>

他问顾镜黎：“此事，你觉得真的如此简单么？”</p>

“不简单。”顾镜黎说：“但也别想查出更多的东西了，那厨师报了必死的决心。如果我不动手，他一定会砍伤顾宪筠，然后被守备军拿下。顾宪筠为抓获穷凶恶极的罪犯而受伤，必定会流传开来，到时候，别说惩罚他，他反而深明大义又是一桩美谈。”</p>

“这算盘打得好呀，我偏不让他如意。”</p>

顾镜黎的笑容显得十分恶劣，在厨师与顾宪筠对视的瞬间，顾镜黎就明白了。</p>

顾宪筠这种人狡猾，什么事情都做的滴水不漏，你很难抓到他手上沾了血的证据。</p>

不过，不急，有的是时间，陪着他慢慢玩儿。</p>

“此事还要继续搜查，走访城中，询问各处有没有走丢的人。”顾镜黎说。</p>

“嗯，孙谈说，他去取水回来，妻子便不见了，但厨师说捡的都是尸体，这对不上。”宋渊回答：“我让朝阳带人过来，一起调查。”</p>

顾镜黎笑了，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劲：“走吧，回去看看，五妹妹今日玩儿的可尽兴？”</p>

程若瑶这几天玩儿的很尽兴，不是去城门口嘲讽顾宪筠，就是在知州府折腾秦鸢。</p>

如今她不再是顾家的五小姐，而秦鸢也不是那个管家的妾室，程若瑶是毅王的孙女，秦鸢是个卑贱的奴婢。</p>

只能对这个位嚣张跋扈的小姐言听计从。</p>

顾镜黎和宋渊回到知州府的时候，秦鸢正跪在地上，给程若瑶捏着小腿。</p>

程若瑶惬意地摇晃着脚尖：“力道果然不错，难怪引得那么多男人喜欢。”</p>

秦鸢赔着笑说道：“小姐喜欢就好。”</p>

“哼。”程若瑶冷哼了一声收回了腿：“你如今这模样，谁会喜欢？我又不是收垃圾的！”</p>

秦鸢脸色铁青，低着头不说话。</p>

顾镜黎立在门口说道：“别玩儿了，回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