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摔在了地上，脑浆溅到了华烨的鞋子上，华烨厌恶地擦了擦手指喊道：“来人，进来收拾干净。”</p>

“护法。”柔软而妩媚的女声响起。</p>

华烨一惊，下一刻，门被推开，一个穿着暴露，露出纤腰的女子走了进来。</p>

女子一看到小童的尸体，便尖叫了起来：“啊！护法！这是……”</p>

女子？</p>

这半山腰全都是男人，哪儿来的女人？</p>

华烨呵斥了一声：“你是什么人？”</p>

女人被吓了一跳，捂着唇瓣后退了半步：“护法，您怎么了？连我也不认得了。”</p>

女人吓坏了，喊道：“快，快来看看护法，护法怎么了？”</p>

门敞开着，外面并非是华烨记忆之中刷着黑漆的长廊，而是红漆金边的阁楼，阁楼披红挂绿，丝竹悦耳，中间数十个女子披着薄纱，在歌声之中扭动着腰肢，活色生香。</p>

厅中宾客众多，男人们裸露着上半身，搂着美娇娘谈笑风生。</p>

女孩们偶尔发出娇俏的笑声，喘息声，这些声音交织在了一起，竟如同一场噩梦，撕咬着华烨。</p>

体内的血液逆流，如湍急崩腾的海水，燃起了熊熊烈火，像是要将华烨烧为灰烬一般。</p>

他捂着发疼的额头和流血的伤口，沿着挂着红灯笼的长廊奔跑着。</p>

他最讨厌这个地方！</p>

这时，身后几个轻纱漫舞的女子，追逐着华烨的步伐，喊道：“护法，护法！等等，您的伤！”</p>

“护法，您怕什么？您别怕啊！”</p>

那些伸出来的手，抓住华烨的衣摆，扯着他的裤脚，像是要将他拽入深渊，拽入噩梦之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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