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开玩笑，问诚惠帝：“把她只给你做媳妇好不好啊？”</p>

诚惠帝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回答的了，后来，他总是去见她，总是去看她……</p>

总是……</p>

过往如云烟一般，交替着。</p>

诚惠帝心里头浮现几分不忍，他伸手扶住了皇后，亲昵地喊道：“白榆，你这是做什么？朕只是……”</p>

皇后垂首，没有起来：“今日出宫，是臣妾应允的，不管黎儿的事，陛下若是要降罪，就降臣妾的罪。”</p>

诚惠帝搓了搓掌心：“朕不是这个意思，偶尔出来玩儿，也是情理之中，只不过现在情况不同，你也瞧见了，暗中朔日教虎视眈眈，万一有个什么好歹是不是？”</p>

他盯着皇后的发心，努力放低了语气，话语间，带着几分讨好。</p>

皇后不与他争辩：“陛下说的对，是臣妾考虑不周。”</p>

她越是这样冷漠，诚惠帝反而越是害怕，他宁愿皇后跟他大吵大闹，宁愿皇后跟他争辩，而不是这样沉默的躲避，总是让诚惠帝生出几分不安，好像皇后轻而易举就可以舍弃他。</p>

“白榆，朕不是这个意思。”诚惠帝上前两步，揽着皇后的肩膀：“朕是担心你。”</p>

“陛下若是没有别的事情，臣妾去看看轩儿。”皇后不着痕迹地跟诚惠帝拉开了距离。</p>

皇后后退了两步，附身行礼，转身离开。</p>

开门的时候，姜婕妤一群人还来不及跑，与拉开门的皇后对视着。</p>

风呼啸着，冰冷的雪花发了狂一般往屋子里面钻。</p>

淑妃和贤妃犹豫了一下，到底没有说出口。</p>

皇后冲着她们轻轻点了一下头，撑伞走入了风雪之中，留下剩下的人大眼瞪小眼。</p>

诚惠帝追出来时，瞧着姜婕妤一群人，顿时觉得面子上有些过不去，他呵斥了一声说道：“都愣着做什么？一把年纪了，还和小姑娘一样，分不清轻重，你们还以为你们年少，做事情不考虑后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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