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繁下意识又点了点头。</p>
楚昭：“至于‘时间’‘记忆’，”她微微一笑，“这两位神避世而居，就连神选都难一睹真容，我很难想象有谁能布置仪式阵强行借用祂们的力量。”</p>
“这两位神明的从神与使徒是最多的。”</p>
楚昭判定，这两位是摸鱼狂魔。</p>
“况且，与神明有关的地方，多少会有事物与祂们所司之职相关。”</p>
“这里明显没有。”</p>
沈繁头大了，“那还有哪些神？这是谁干的？”</p>
楚昭：“‘毁灭’、‘衰朽’、‘欲望’、‘沉寂’都有可能。”</p>
“我不了解祂们，说不定就是祂们的神迹呢。”</p>
沈繁听的眼皮一跳一跳的，“听起来好像都不太行……”</p>
楚昭图穷匕见，“你们最近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吗？”</p>
“比如腐朽加剧，比如有毁灭欲望的怪物现世，或者你们自己喜欢毁灭？”</p>
“或者有什么永久沉寂，亦或者……尊崇某些强烈的欲望？”</p>
沈繁犹豫了起来，“有畸变体算吗？”</p>
楚昭：来了！</p>
她若无其事的追问，“畸变体？什么样的？”</p>
沈繁说都说了，索性一口气说了，“银杏市会吸引外来的异类前来，同时也会吸引外来的怪物。”</p>
她道，“那是一群，恶心的东西，我们称之为哀嚎灵。”</p>
“它们的叫声很容易让我们失控，所以我们平日里很多时候都在防备哀嚎灵。”</p>
她又瞥向楚昭，没好气道，“然后你们还来捣乱。”</p>
楚昭一边听她介绍，一边若有所思。</p>
第一个通关条件的含义，是成为朝阳花苑户主，而想在这个紧挨着第九区的小区内落户，几乎必定要和第九区扯上关系，因为这个小区全是a级异类，b级异类都屈指可数。</p>
那么她是不是可以理解成，正常人完成第一个任务，要用非常规手段取得第九区的信任，才能真正在此落户？</p>
那么她能不能猜测，‘命运’的意思就是让玩家接触第九区，那么第二个通关条件……很大可能是解第九区的忧，所以……</p>
楚昭：“需要帮忙吗？作为学者，我很擅长解决问题。”</p>
她若无其事的推销自己，“你们应该也坚守很多年了，状况有所缓解吗？”</p>
“如果没有的话，为什么不尝试借点外力呢？比如我。”</p>
沈繁定了定，目光上下打量楚昭，又下意识看了眼没事人样的赵清和。</p>
赵清和大概明白她的意思，转头就在心里询问楚昭，‘你想做什么？’</p>
楚昭：‘想完成任务，你放心，我不会害她们的。’</p>
‘反正我第一个通关条件已经达成，大不了我直接退出副本。’</p>
赵清和：‘这是你说的。’</p>
楚昭：‘我说的。’</p>
赵清和开口，“你可以相信她。”</p>
“她对我们并没有任何异见，与其他神选者不一样。”</p>
当然没有异见了，楚昭看异类看玩家都一样，平等的看不起。</p>
但这似乎是学者通病。</p>
赵清和在沈繁眼中的地位多少是不同的。</p>
事实上，她愿意给楚昭不同的的待遇，其实也是因为赵清和。</p>
她很好奇楚昭为什么能让一位诡主朝夕相随。</p>
沉吟了片刻，沈繁才点了点头，“可以试试。”</p>
她心中回荡着楚昭之前的话。</p>
一直有外来异类汇聚，跟她们无关，她们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p>
楚昭不知道，她却知道，这个城市是基金会建造的。</p>
这个仪式阵法，百分百就是它们弄的，‘唤醒、祭祀’……楚昭随口说的话，却被沈繁听进了心里。</p>
这不弄清楚，她睡觉都睡不好了。</p>
赵清和：‘你能看懂这个仪式阵？’</p>
楚昭：‘不能啊。’</p>
赵清和：‘？’</p>
楚昭若无其事，‘不把事情夸大点，怎么让她同意与我合作？’</p>
她其实看不出这个是什么东西，只能看出这玩意不对劲，至于什么仪式不仪式的……咳，一些小小的艺术加工。</p>
诡主的力量算是地表最强了，能让她们拿不准主意的，当然只有神明了。</p>
不管这是什么东西，楚昭都会把它往神明的方向带，只有这样才能动摇沈繁。</p>
赵清和：‘………………’</p>
你个死骗子！</p>
楚昭安抚咪咪，‘没事，我只做任务，不会欺负她们的。’</p>
赵清和无语坏了。</p>
你欺负她们？</p>
诡主？</p>
她们欺负你还差不多！</p>
她真的搞不懂，楚昭到底是怎么做到自信如此充裕的。</p>
赵清和嘲讽，‘你就这么自信？’</p>
楚昭已经转头喊沈繁，“沈咪，我能挖些土吗？”</p>
沈繁：“？？？”</p>
你喊什么？？？</p>
赵清和：“……？”</p>
她算是服了楚昭了。</p>
片刻后，朝阳花苑中心广场。</p>
沈繁和赵清和一人一边翻土，沈繁满脸迷茫，“我们一定要这么丢人吗？”</p>
赵清和也一边翻土一边抱怨，“我到底是诡主，还是你的奴隶？”</p>
“下次让李青吟跟你来好了。”</p>
楚昭就当听不见，“停，你们看。”</p>
一个仿若人形的东西在土中若隐若现。</p>
ta似乎是盘坐的姿势，此时露出了头部，沾满了泥土的模样，看起来十分邪异。</p>
赵清和两人嗖的出现在楚昭身边，离那土堆远远的。</p>
沈繁惊疑不定，“什么东西？”</p>
赵清和也满脸警觉。</p>
楚昭：“……”</p>
不是……那东西再凶能有你俩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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