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给她一把，摇了摇头：“姑娘，你无孕。”</p>

罗兰松了口气：“多谢大夫，能不能给我开几副避子汤？”</p>

老大夫写药方的手倏地一顿：“姑娘，避子汤寒凉，极其伤身，你确定要吗？”</p>

罗兰刚要点头，姜岁岁直接拒绝，从怀里掏出银两置于案上。</p>

“大夫，她不要，只要开几副安胎药就行，喏，这是药钱。”</p>

也怪她，忙来忙去的，把罗兰要的避子汤都给忘了。</p>

罗兰道：“岁岁，你这是干什么，那避子汤我有用……”</p>

姜岁岁想也不想地打断她的话：“我给你制更好的药，相信我，罗兰，这避子汤一旦喝多，伤了身子，你以后再想做母亲可就没那容易了。”</p>

“我、我……”</p>

罗兰纠结万分，哪个女人不曾想做母亲，可是她万一真的有了，莫启明会同意要吗，就算他同意，那远在上京的莫家呢？</p>

见她纠结，姜岁岁索性抓着她的手，将她拉到了医馆外。</p>

曲小婉也跟着一并出来了，满脸不解。</p>

“罗姐姐，你为何要喝避子汤，你不知道咱们从前在大户人家做婢女时，有个姨娘就是被主母灌了几副避子汤，好好的身子全给毁了，别说受孕，连体质都差了很多，没几年就去了。”</p>

罗兰看着她的肚子：“小婉，你不知道，唉，算了，你既有了，好生养着就是。”</p>

一个营妓生下来的孩子，也不知道叶荣会如何待他？</p>

姜岁岁知道她在想什么，拍拍她的肩膀。</p>

“这事也怪我，之前忙来忙去，忘了给你配药，你只管放心，我配的药，保证安全又不伤身。”</p>

“好吧。”她既这么说，罗兰也没再坚持要避子汤。</p>

三人拿了安胎药，又回到马车上，曲小婉有孕，自然不能跟着她们受冻。</p>

于是姜岁岁留了向远照顾她，自己则和罗兰去了集市。</p>

这集市她们上次来过一次，吃喝拉撒全都有卖的，可惜就一个字，贵。</p>

姜岁岁找了块空地，和罗兰把旧布放在地上一铺，然后再摆上洗面奶、蛇油冻疮膏、黄芪膏，这个小摊子就算摆起来了。</p>

天气寒冷，她把双手互插在袖子里，扯着嗓门吆喝。</p>

“来来来，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效果极好的蛇油冻疮膏啊，抹在手上脚上，不出半月就能让各位痊愈！”</p>

她喊了好几声，观望得人多，买得人一个都没有。</p>

姜岁岁也没多想，时间还早，有些大户人家的婢女还没出来。</p>

罗兰帮她布置好摊子，就拿着绣品去成衣阁了。</p>

姜岁岁等了又等，终于等到将近午时，有两个梳着双丫发髻，穿着同色衣裙的姑娘走过来。</p>

她连忙上前，赔着笑脸道：“小月姑娘，小星姑娘，还记得我不，上次你们买回去的黄芪膏好用吗？”</p>

两个姑娘将她打量一番，好半会才想起来：“哦，是你，半月前卖过黄芪膏的妇人。”</p>

“对对。”姜岁岁忙不迭地点头，将两人引至摊位上，“两位觉得好用吗，要是喜欢，我这还有。”</p>

“用着嘛，还不错，”那个叫小月的丫鬟道，“不过你这东西太粗糙了，给我们姐妹用用还行，咱们府上的夫人小姐们可是瞧不上的。”</p>

辛辛苦苦做出来的东西被贬，姜岁岁也不恼。</p>

“没事，能给两位姑娘用上，那就是我毕生修来的福气，至于这粗糙，两位是指包装吧，我这小本生意刚开始做，等我赚了些银子，一定给换包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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