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她突然灵机一动，今天说好了要去看望一下戚夫人，还有小月姑娘，不知道醒过来没有？</p>

祁霁又从怀里掏了一叠银票和一个鼓鼓的香囊出来：“喏，这是剩下的九百两，都给你，还有一锭银子和一锭金子。”</p>

姜岁岁眼睛放光：“都给我，不是说好了一人一半吗？”</p>

她为钱着迷的样子，让祁霁看了觉得特别可爱。</p>

“你之前给我治伤，还有做饭什么的，给你也是应该。”</p>

他既这么说了，姜岁岁也就不客气，一把接过，放进怀里，实际是丢进了种植室。</p>

戚管家仍旧跟在沈心身后絮絮叨叨：“大将军，体察民情，老奴可以为您带路，您看咱们是先在城南走一走，还是去城北看一下？”</p>

被他这么一跟踪，沈心也没有了继续逛的心思。</p>

“算了，本将还没用午饭，先行回别院吧。”</p>

戚管家忙不迭地道：“好好，大将军这边请。”</p>

莫启明嗤笑一声：“跟个苍蝇似的，走哪飞哪，还真是惹人讨厌。”</p>

他的声音不小，每个人都听得清楚。</p>

戚管家脸色微僵，却仍旧赔着笑脸。</p>

“莫校尉说得是，老奴可不就是苍蝇吗，戚大人吩咐老奴去哪，老奴便去哪。”</p>

一行人上了马车，回去的路上，沈心一直望着街道两边的铺子沉默不语。</p>

姜岁岁道：“大将军在想什么？”</p>

“陛下还让本将来改善民生，本将瞧着这冰州挺富裕的，实在不像个边境小城。”</p>

姜岁岁摇头：“大将军，你能看到的都是表面功夫，若想真正了解冰州，咱们得换个时间出来。”</p>

“换个时间？”</p>

“对，这些都是戚大人想让你看到的，冰州地处边境，一年当中有半年是大雪纷飞的冬日，物价极其昂贵，大将军若真想了解，咱们得去那些戚大人伸不到手的地方。”</p>

沈心望着她若有所思：“你说得有道理，姜姑娘，你长在上京，怎么对这地界如此熟悉？”</p>

“我喜欢读各地的话本子，这些都是从上面了解到的，”姜岁岁答得天衣无缝，“大将军，我们什么时候回军营？”</p>

“戚府不好吗，有酒有肉，还有美人给你沐浴？”沈心有意逗她。</p>

姜岁岁道:“不好，一点都不好，大将军，你招惹了戚柔，后果却都是我来承担，我真怕哪天小命就没了。”</p>

沈心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瞧你寸步不让的模样，还以为你乐在其中呢。”</p>

“怎么可能，大将军，”姜岁岁直呼冤枉，“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我便是奴婢，也是爹生娘养的，凭什么就得被她骂不还口，打不骂手，这是哪门子的道理？”</p>

“对，就是这股劲，姜姑娘，保持住，未来本将还得靠你呢。”</p>

姜岁岁抽了抽嘴角，简直不知道说什么的好。</p>

到了戚府别院，沈心还没下车，就有个眼熟的丫鬟过来。</p>

“大将军，我家小姐想着您在外体察民情辛苦，特意备了燕窝，请您移居西跨院。”</p>

真是打不死的小强啊，姜岁岁都有点佩服起戚柔来。</p>

沈心冲她眨眨眼睛，对那丫鬟道:“本将不爱吃燕窝，端过来给本将的婢女吃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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