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呀，你们与其费那些力气，不如帮我家小姐办些事，那得来的赏钱，就够你们一辈子吃穿不愁！”</p>

她这话说得不假，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当即就有人道。</p>

“戚小姐那布瞧见了吗，那可都是苏绣，从南州运过来的，啧啧，我要是有那么一件苏绣做成的衣服，我死了也甘愿！”</p>

“我也是，我也是，她之前给的那颗东珠，据说价值连城，我还费那个劲干嘛！”</p>

一时间，大多数人都走到了戚柔那边去，围着她一顿奉承。</p>

戚柔高昂着头，得意地扫了眼姜岁岁。</p>

想用来钱来收买人心，你还不够格。</p>

罗兰拉了拉姜岁岁的袖子：“岁岁，别理她，我们走。”</p>

姜岁岁拍了拍她的手，示意自己没事。</p>

她今日出城这么高调，的确有拉拢人心的意思。</p>

不为别的，有钱大家一起赚，家属院才会越来越好，军营也才会越来越好。</p>

靠人不如靠己，她想总会有人明白这个道理。</p>

姜岁岁大声道：“各位姐妹，戚小姐的赏赐的确价值连城，可是各位姐妹从前也都是享受过富贵的人，难道不知，自己亲手挣来的钱，用着才安心吗？”</p>

这话勾起了众人的回忆，是，在场的人谁也不是一出生便做了营妓。</p>

她们也曾像戚柔一般，有人供养，有人伺候，可最后呢，全都化为了乌有。</p>

只有疼痛和侮辱，始终伴随。</p>

若是她们能自己养活自己，那以后流放也好，嫁人也罢，她们都能活得很好。</p>

姜岁岁没有多说什么，叮嘱曲小婉道：“你在家好好休息，没事别到处乱跑。”</p>

曲小婉重重地点头：“嗯，我知道，姜姐姐，罗姐姐，你们路上小心。”</p>

姜岁岁和罗兰刚要上车，寂静的人群中，突然有个声音道：“我、我会纳鞋子，能不能给我带一些布料回来？”</p>

姜岁岁微笑，缓缓回头：“行，做鞋子是吧，我一定给你带到。”</p>

“还有我，我会做点心，不知道这冰州喜欢什么样的点心，我也想试着去卖卖？”</p>

姜岁岁道：“肉包子你会吗，冰州的肉包子卖得最好。”</p>

“会，不仅肉包子，酸菜包子，韭菜包子，粉丝包子，我都会做，可惜家里没有这么多面粉。”</p>

姜岁岁道：“没事，面粉我今日给你带点回来，你做好了，明日跟我们一道去城里卖着试试。”</p>

“那若是亏本了呢？”</p>

“亏本了，我也不收你的面粉钱。”姜岁岁温声道。</p>

“那就多谢了。”</p>

戚柔听到那两个女人的话，气得脸都歪了。</p>

水仙更是阴阳怪气地道：“不就是鞋子，肉包子，能卖几个钱，我们戚府的夫人小姐，可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你们哪有为人妻子的规矩？”</p>

那两个说要做鞋子和肉包子的女人听后，也没争辩什么，默默地走了。</p>

倒是罗兰，忍了这许久，终于忍不住道。</p>

“什么规矩，水仙姑娘，你家若真重规矩，就不该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往军营跑，还赖着不回家，也不知道你们戚家的祖宗知道这事，会不会气得从坟墓里跳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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