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老大夫查出戚大人水银中毒也无所谓，反正又不是姜岁岁下的。</p>

她的目的是要戚家乱起来，最好乱到无暇顾及程家两姐妹，戚夫人那边，恐怕跟她想法一样。</p>

送走了戚大人，姜岁岁这才对着颜玉溪缓缓行了一礼。</p>

“大人，天寒地冻，您的眼睛又受了伤，让奴婢给您看一看。”</p>

“不用，”颜玉溪摆手拒绝，“本官不信任你，那盐矿怎么回事？”</p>

“具体的事情奴婢也不太清楚，奴婢只能说，戚大人恐怕想两边押宝，哪边赢便站哪边的队。”</p>

颜玉溪冷嗤一声：“那也要他有那个命享，出来！”</p>

姜岁岁一愣，叫谁出来？</p>

只见一个黑衣人立时便神不知鬼不觉地跪在地上。</p>

“大人有何吩咐？”</p>

“跟上去瞧瞧，一有异样，就地格杀！”</p>

“是。”</p>

姜岁岁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朝廷命官，颜玉溪说杀就杀，那她这条小命……</p>

她偷偷转身，想要迈开脚步开溜，谁知身后响起一道冷淡的声音。</p>

“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了，你刚刚不是挺伶牙俐齿的？”</p>

姜岁岁硬着头皮转身：“颜大人，奴婢什么都没看见，奴婢保证什么都没看见。”</p>

颜玉溪妖艳的面容上缓缓勾起一抹笑意：“本官问你，黑蛇哪来的？”</p>

“戚大人提前安排好的。”</p>

反正人不在这儿，姜岁岁想也不想地就推到他头上去。</p>

“你最好别骗本官，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那黑蛇为什么不攻击你？”</p>

姜岁岁举起双手：“大人真是聪明，奴婢略懂些医术，染指甲的凤仙花枝叶里面有雄黄的成分，所以奴婢提前做了些防备。”</p>

颜玉溪两节修长的指尖在额头轻点，跟他想得一样。</p>

片刻后，他停手，望着姜岁岁：“本官若是保下你这条命，你可能拿什么报答本官？”</p>

姜岁岁略想了想，然后试探着道：“大人想让奴婢继续留在大将军身边，一来打探军情，二来也是看看这戚家独女有没有倒戈的想法？”</p>

颜玉溪赞赏地看着她：“你很聪明，也很机灵，可惜本官还是不放心……”</p>

那他想要做什么，姜岁岁微微皱眉，一只修长的手突然掐了过来。</p>

她毫无防备，立时便忍不住张开了嘴巴。</p>

一粒丸子突然飞进了她的喉咙，颜玉惜执着她的下巴往上一抬，那丸子就这么滑进了肚子里去。</p>

姜岁岁：“……大人给奴婢吃了什么？”</p>

“没什么，一点点好东西而已，为本官所用的每一个人，都会自觉地服用这么一粒丸子，也代表了他们对本官的绝对忠诚。”</p>

姜岁岁背后丝丝寒意涌上来，她勉强笑了笑。</p>

“奴婢自然是愿意为大人做事的，只求大人法外开恩，留奴婢一条性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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