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嫱叹气：“你啊，真是事事盘算的清楚。”</p>

可她也知道，江宝瓷始终行走在悬崖峭壁，清醒理智是她活下去的资本，但凡糊里糊涂，为半路繁花迷眼，兴许下一秒就会跌进深渊，万劫不复。</p>

两人在办公室悄声聊天。</p>

算着时间，江布侬该放学了，江宝瓷提前跟她说过，叫她直接到公司来，三人一起吃个晚饭。</p>

学校距离公司不远，步行约十五分钟。</p>

可超过放学时间大半个小时也没看见江布侬的人影。</p>

江宝瓷拨她电话，久久没有人接。</p>

“我去学校接她好了。”</p>

陆嫱：“一起去吧，正好直接去餐厅。”</p>

“行。”</p>

两人刚出公司门，遥遥看见江布侬背着书包走来。</p>

小姑娘脑袋耷拉，长发披散凌乱，走一步，校服裤子滴一路的水痕。</p>

江宝瓷眼睛猝然眯了下，快步上前，抓住她手打量：“怎么回事？”</p>

实验夏季校服是白色的，只在领口和袖口镶着蓝边，此刻校服湿透，里面的内衣也一清二楚。</p>

陆嫱脾气急：“是不是被人欺负了？”</p>

江布侬眼睛通红，肩膀轻轻颤着，嗓子眼里溢出哽咽。</p>

江宝瓷眼神冷了下去：“是谁？”</p>

“今天、今天发了上周的考卷，”江布侬抽泣道，“我总分第一，放学、放学就被几个女生堵进厕所，说我姐是小三，抢人家男人，说我是刺客，抢了别人的第一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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