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笔挺的大衣起了褶皱,下巴冒出青色胡碴,头发也油腻凌乱,就这种污糟的状态,丝毫没影响到他的好看,反而别有韵味,野性与颓拓交织,浪子的观感。</p>
江宝瓷边打边骂:“你神经病!你神经病!”</p>
除晦的话明明不是这样说的,该是一段吉祥话才对。</p>
“......”见她反反复复只会骂这三个字,贺京准略显拓败的脸冷不防柔软,喉咙里沉出低笑,纵她在身上胡乱扑打。</p>
江宝瓷动作一顿,抬头,面无表情:“神、经、病!”</p>
贺京准垂眸,眼底漾着温柔,声线挟着颗粒感的轻哑:“担心我了?”</p>
江宝瓷噼里啪啦骂道:“担心你白菜吃不完!”</p>
“......”贺京准手指捏掉她一绺乱发,声音又轻又低,含着缱绻,“那就是担心了。”</p>
江宝瓷:“煮白菜好吃吗?”</p>
贺京准倏然笑了。</p>
这男人越来越神癫,江宝瓷拎起柚叶枝条,重新抽打过去。</p>
“阿准,”贺稹忽地开口,“别让弟妹担心。”</p>
语毕,像是刚发现他的存在,贺京准唇角扬了一半的笑痕僵住。</p>
那扔在副驾的西装还刻在他脑海,刺眼得很,贺稹站在光中,上半身穿了件米白色的休闲外套,与副驾上的灰色西装虚虚实实,贺京准分不清是在梦境,还是在现实。</p>
酒吧的事,他没亲眼看见,却好像身临其境,望见贺稹动作温柔往江宝瓷身上披衣服的场面。</p>
眼下两人又一同来接他。</p>
贺京准温缓的表情不知何时绷紧,也没回贺稹的话,只是低眸盯着面前的姑娘。</p>
稍稍泄了火,江宝瓷抬头,猝不及防撞进他幽深的眼底。</p>
“看什么...”看。</p>
最后一个字被贺京准吞了进去。</p>
他吻得急促,双手牢牢捧住她脸,喉结随吞咽不停滚动。</p>
江宝瓷炸了,在他怀里挣扎,刚拉开点距离,又被他摁着脑袋亲了上来。</p>
她是他的。</p>
一颦一笑都是他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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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