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关的房门，江宝瓷站在窗边，看向晋城的夜景。</p>

江布侬战战兢兢，脸颊几道泪痕。</p>

“如果是他，”江宝瓷说，“我不同意你改变志愿。”</p>

江布侬鼻音很重：“为什么。”</p>

江宝瓷眼睛清亮冷静：“霍家是晋城四大世家之一，你拿什么身份嫁进他们家？”</p>

“......”江布侬面露窘迫，“姐你不也进了贺家。”</p>

江宝瓷：“如果霍家拿钱砸你，霍太太伸着她天价钻戒的手开支票给你，那些高档酒会，你穿着不适应的礼服，走在异样视线的人群中，听他们讲着听不懂的交际用语，还要接受来自四面八方的骂名，说你捞女、乡下人，甚至霍家不允许你生他的孩子，因为他的孩子要出自门当户对女人的子宫里——”</p>

她语速极快。</p>

“你能接受吗？”她一字一字地问。</p>

江布侬脸色发白，一点血色都没有。</p>

江宝瓷：“你接受不了的布布。”</p>

她连这段话都面对的艰难。</p>

从另一个方面说，江宝瓷把江布侬养得娇气。</p>

江布侬没直面过金钱的困境，自尊心强的年纪，她甚至不耻谈钱。</p>

“按照你既定的志愿去走，”江宝瓷态度冰冷，“你会成为未来的科学家、工程师，你的命运会握在你自己手里，而不是生存在霍家，靠男人那点会耗尽的宠爱在豪门讨生活。”</p>

江布侬嘴唇哆嗦：“姐，你的意思，我只能嫁给一个普通人？”</p>

“......”江宝瓷忽然很想给她一巴掌，“你现在的任务，是上大学，美貌单出只会是场悲剧！”</p>

江布侬：“姐你有理想吗？”</p>

“我没有，”江宝瓷声音变了，变的涩苦，“我只想把你养大，把债还清，带着外婆好好过日子。”</p>

因为她没有。</p>

所以她小心呵护江布侬的理想。</p>

像呵护一个易碎的宝物。</p>

“姐，”江布侬直直看她，“你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婚姻失败，就认为我也会这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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