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强接过蜡烛,佝偻着身子,深深看了田欣怡一眼,终是转身踉跄着打开门去床头柜里把手电筒递给田欣怡。
“谢谢哥。”接过电筒,打开开关,瓦白的光顷刻驱散黑暗,整个房间都亮堂起来,照亮田欣怡表情乖巧的脸,根本看不出刚刚揍人的狠劲儿。
说完田欣怡瞅两眼房间里还在熟睡的李妞妞,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田家,举着电筒,踏进被灰雪覆盖看不出原貌的小路,朝家属区外走去。
田强目光沉沉凝视渐渐消失的身影,气血上涌猛地倒在地上,发出剧响。
熟睡的李妞妞嘟哝几句,皱眉翻身,眼珠在眼皮下转动,过了会儿又重新安静。
刚踏出门,灰白的雪席卷而来,吹散田欣怡本就凌乱的头发,细碎的冰晶刮过脸颊,风里还有些小沙砾,吹在毫无遮挡的脸上无异于钝刀子割肉。
虽然经过美颜丹和生子丹的洗涤,身体十分健康,就连皮肤也是看着细嫩白皙实则柔韧不易割破,可该疼还是会疼。
田欣怡虽然想使苦肉计,却也没糊涂到真的让自己受伤,果断收回沾上一圈灰雪的布鞋,转身踹开田家大门准备回房间抹些蛤蜊油再出门。
她不打算戴面巾,哪家被赶出来的小姑娘有心思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再出来?
路过客厅,田强还脸色紫青的躺在她房门口。
这么不禁揍?身体素质不行啊。
田欣怡啧啧两声,摸着下巴打量缩成团不住颤颤的田强,伸脚踢踢人大腿,脚尖踩住小腿往外拨。
软的,还能动。
琢磨着往常李妞妞起夜的时间,算算也没多久,田强应该是冻不死,顶多腿脚冻伤在床上躺几天,说不准还没她揍的严重。
撇撇嘴,不再管地上死狗一样的田强,抬腿跨过地上的人,回到房间。
不说其它,这年代的手电筒照明确实可以,整个房间亮堂如白日,就连往日未曾注意到的异常都显露无疑。
其实也不怪田欣怡不仔细,平白无故也没人会看见老物件就猜里面藏了东西。
更别说这个梳妆台漆面崭新,除了边角的细微磨损根本看不出是个老物件。
不过想想这个年代像这样大件又精致的梳妆台价格也不便宜,以田家一脉相传的抠搜来看根本不会花钱给李妞妞买新的。
这个梳妆台多半和田军睡的那张床一样,是地主家的东西,流传出来低价买入刷了漆当新的用。
今天要不是夜里手电筒的光格外亮,她又正好站在门口,还真发现不了梳妆台侧角有些松动的木块。
感谢穿越前看的那些小说和穿过来后的几次寻宝经历,不然她也不会如此敏锐。
关上门,田欣怡也顾不得脸上的疼痛,将手电筒叼在嘴里,跪趴在地上,刚要伸手去扣,想了想还是起身翻出方墨送的发卡,用布把手和口鼻包好才开始行动。
之前在田家时间紧迫,没有趁手的工具,现在回想起来,田欣怡也不禁感慨自己心大加命硬。
许多毒虫喜欢生活在阴暗的木头里,这些放东西的格子不知多久没打开过,冒然打开,里面窜出虫或者蛇咬一口才倒霉。
即便没有毒虫,里面细菌也多,手上皮肤被划破也有可能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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