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吗？</p>

不是！</p>

他对林志雅没有那种对志秀的悸动。</p>

亲人？</p>

好像又多了点东西。</p>

但林志雅对他也是重要的，他们参与了彼此大半人生，从6岁初见到如今，四十多年的陪伴，生活彼此渗透，早已理不清。</p>

方季惟嘴角抽动几下，哑声道：“志雅姐，什么事？”</p>

林志雅这些日子来第一次主动叫他，方季惟不想难得的沟通机会溜走。</p>

林志雅没有说话，缓缓朝方季惟走去。</p>

棉鞋踩进雪地，发出嘎吱声。</p>

方季惟觉得那声音就像一把刀抵在他喉头，规律跳动的心脏突然乱了节奏。</p>

他望进林志雅的眼睛，阅人无数的他却无法辨认出任何多余情绪，只有平静。</p>

不知等待他的是原谅，还是更为决绝的拒绝，所以格外忐忑。</p>

“明天我就回梅苑收拾些东西，大概后天就动身去军区看翊轩。”停在半米外，保持礼貌的社交距离，林志雅抬头对方季惟说道。</p>

声音平和，虽然有些哑，但和往常一样。</p>

想来是不生气了。</p>

方季惟悬着的心落到实处，紧绷的嘴角放松，不自觉轻翘。</p>

“如果你有什么要给翊轩的东西，明天送到梅苑来。”</p>

顿了顿，林志雅话锋一转，接着说道：“至于你和志秀我也不多问，这次我大概要在军区待两个月，林妈就在家，如果你能说动林妈去照顾志秀，看在姐妹一场，我也没意见。”</p>

“真的？”方季惟难以置信地睁大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回过神就是一阵狂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