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欣怡贪念地贴近方墨,将自己完全埋进宽厚温暖的怀里,轻嗅包围她的沉木香,心被满满的安全感填满。
心痒痒,手也跟着痒痒,田欣怡知道自己撸狗的瘾犯了,撩开方墨的衣摆,掌心按住腰侧流畅的肌肉,五指收拢,用指尖感受指腹下皮肤的细腻和皮下肌肉韧弹的触感。
满足地喟叹一声,田欣怡用鼻尖蹭蹭方墨的锁骨,收回手,撑在方墨胸肌上,借力起身,打开床头的台灯。
暖黄的光在灰蒙的空间里撑起一圈光晕,温柔的点亮床头一小片空间,田欣怡侧身,不让阴影打在方墨脸上。
光很柔和,落在方墨沉眠时温顺下来的眉眼上,宛如镀上一层金粉,冷白肌肤上细小的绒毛染上橘黄,清晰可见,墨色黑发折射淡淡光彩。
此刻的方墨犹如夏日清晨时分,沉睡在荷塘中央最漂亮的一朵玉蝶花。
通体乳白,花色渐变,有着淡雅的粉色,越靠近花尖颜色越深,是种十分漂亮的重瓣荷花。
花开繁密,花朵却不易打开,大多呈现花球状,寥寥几瓣绽放的花瓣在空中就如同翩翩飞舞的白玉蝴蝶,神圣又引人想窥见它更多的美。
田欣怡受到蛊惑,低头凑近,鼻尖与鼻尖相抵,呼吸纠缠。
感受到身下人的呼吸几不可察地乱了乱,田欣怡眼底漫上笑意,又往下凑近些许,满意地看见玉白的耳廓涨红,耳尖红得快要滴血,才在双唇快要碰到时抽身。
“哇~方墨你的睫毛好长啊。”田欣怡用气声悄悄说,指尖小心翼翼地拨弄几下浓密微翘的睫毛,玩了会儿,不敢逗弄得太过分,便轻声起身去卫生间洗漱。
“呼——”听到房门关闭的声音,窸窸窣窣的声音完全消失,方墨紧绷的身体才猛地放松。
心脏反应慢一拍地开始在胸腔里砰砰乱跳,手指蜷缩几下摸上有些干燥的唇,舌尖好似在短暂的呼吸交融中品尝到独特的清甜味。
指腹与唇瓣相抵,触电般猛地弹开,旖旎的画面自发在脑海播放,下腹的燥热也跟着升腾。
方墨烦躁地挠挠头,陡升的情/欲让他耳朵上的嫣红蜿蜒弥漫到冷白的脖颈上,诱人用牙齿在上面留下印记。
你在想些什么啊,方墨!别像个没有脑子,只会发情的畜牲一样!
强硬地将脑海里暧昧甜腻的场景关上,方墨不断回忆昨日未完成的计算与实验,沉下心进行心算,直到身体安静下来,才一脸平静地去洗漱。
“呜嗡——”嘹亮的火车鸣笛声响彻整个车站,惊起冬日枯枝上小憩的鸟雀。
田欣怡抱住方墨的胳膊,往方墨身后藏了藏,躲风。
今日难得未下雪,只是风经过冰雪多日的熏染,刮在人脸上与冰刀割肉无异,恨不得连皮带肉在人身上剜下一块肉。
羊毛围巾虽然足够暖和,但在寒风面前毫无作用,从车上下来到人群稀疏的站台不过短短十几分钟,就算穿着厚厚的棉衣,田欣怡身上的温度也极速流失,手脚冰冷。
环视一圈周围,站台空旷目之所及不过数十人,大多身穿黑灰两色的棉衣,每人身上或多或少有几个补丁,正三三两两挤作一团试图取暖。
面上随意用布巾草草挡住下半张脸,露出的上半张脸黝黑,眼角皮肤有多道皲裂,就连被围在中间的小孩都未能幸免,玩闹时露出的脸蛋布满红血丝,细嫩的皮肤干燥起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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