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欣怡推开方墨,拉开厨房门,把门外挠门的田富贵放进来。</p>
田富贵一窜进来就仗着庞大的体型,把怀疑人生的方墨挤到角落。</p>
“我无趣?”方墨指着自己,“哈?我无趣?”</p>
他爱好广泛,琴棋书画精通,还有一手伺弄花草的好手艺,在她嘴里居然是个无趣的男人?!</p>
方墨望进田欣怡黑白分明的眼睛,被冒犯的怒意突然就泄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无奈。</p>
她是个才刚刚学习认字的文盲,审美品味相当于没有,只会从俗事里找乐子很正常。</p>
现在就算是费心教导也不过是自讨没趣,她根本听不懂!</p>
“对!”田欣怡毫不犹豫点头,“你很无聊,而且和我大伯特别像,家里母鸡什么时候生蛋都要管,我也不知道怎么见天的就你们男的事儿多,自己的事还没理清就瞅着女人的事管。”</p>
“行,我是无趣。”明白再说下去也只是鸡同鸭讲,方墨耸耸肩承认,“但我们要谈的是你被骗出门这件事。”</p>
两条长腿拘谨的并在一起,大狗滚烫的身体还不断逼近,方墨小腿发力,脚踝一转借巧力将田富贵踢开。</p>
田富贵龇牙汪汪两声,可惜无人在意,转动狗头左右看看相隔甚远的两人,没得到回应便夹着尾巴委委屈屈窝到角落里,只是溜圆的狗眼还是一错不错地盯着方墨。</p>
“被骗?我没被骗啊。”田欣怡疑惑,看了眼被田富贵挤到灶台边的方墨。</p>
“你单独出门,冰天雪地的,还不和家里人说去哪儿,这很危险。”方墨扶额,叹了口气,眉宇间无奈堆叠在眉心留下浅浅沟壑。</p>
“我不是在指责你,你心思单纯,不明白人心险恶。”</p>
田欣怡抬眸凝视双手后撑在灶台上,上半身敞开的方墨。</p>
方墨眉头轻蹙,浓密的羽睫半遮漆黑的眸子,因后仰无意识露出冷白脖颈,凸起的喉结说话时上下晃动,柔软的毛衣完美贴合身体。</p>
啊,没想到她在他印象里居然是个完美单纯的受害者?</p>
不,或许,他全都知道只是不愿深想。</p>
可惜,她不想再陪他玩了。</p>
田欣怡走近,双手撑在方墨腰身两侧,仰头轻笑道:“可是,我好像不单纯,怎么办呐,方墨?”</p>
脚尖随着又轻又缓的话缓缓逼近,身体渐渐靠在一起,田欣怡将脸贴在方墨胸膛,侧耳听胸膛下鼓噪的心跳声。</p>
“你——”方墨双手搭在田欣怡肩头,保持后仰的姿势,甚至因为田欣怡的过分逼近不得不更往后靠,直到后腰完全抵上灶台退无可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