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豫川自然愿意，笑道：“祖母今日精神好些了吗？”</p>

这个世界真的癫了。</p>

当着祖母面前，谢豫川自然不会撒谎。</p>

来时她还担心是不是自己多想了，没想到这个结果从孙子谢豫川的口中确认后，饶是久经世事的谢老夫人也忍不住心头发颤。</p>

但这种事，他没办法对旁人讲。</p>

这种凝聚力和向心力，犹如一军主帅一样重要。</p>

夏侯桀赌赢了。</p>

一抹失望划过谢豫川眼底。</p>

“早知今日，当初还敢在家神牌位面前大放厥词吗？”谢老夫人不忍他郁闷，便聊起儿时糗事。</p>

谢豫川转头，眸底闪过一丝无奈。</p>

隆庆帝是拿着十万条人命赌了一把谢家的良心。</p>

“祖母，小心点。”</p>

指尖在袖中无意识摩挲着那枚有着特殊意义的玺印，冰凉的不带任何解读，只明晃晃地向拥有之人昭示着无尽诱惑力。</p>

除了家神，没有人知道他谢豫川，一个正往寮州流放的流犯，手中竟有此能搅动风云之物。</p>

“怎会不惦记，祖母再容我腾挪一段时日，不会太久，孙儿必不会让祖母路上再如此辛苦。”谢豫川神情认真道。</p>

安静，能让人思绪聚焦。</p>

大梁流放营地。</p>

谢豫川神情微愣，没想到自己的细微变化都被祖母看出来。</p>

谢老夫人认真回想了一番，同他说到从前事：“其实，祖母根本没有想到，能再次跟家神通灵之人，会出现在我们这几代后人中，尤其是你。”</p>

谢老夫人早就发现孙子谢豫川神情不太对，与平时不太一样，有点像是失了神似的，总是左右搜寻什么。</p>

谢豫川孝顺地听着，并不反驳长辈的言语。</p>

谢豫川扶着谢老夫人在旁边坐下，怕老太太伤了身，将自己枕的装衣包袱垫在谢老夫人身下。</p>

“祖母坐。”</p>

怎么会跟家神失去了联系？</p>

尽管这话，谢老夫人并没有说出口，但谢豫川还是从祖母的表情和眼神中看出来了。</p>

谢豫川望着前方，沉吟许久，带着一丝不安看向谢老夫人。</p>

“好。”</p>

许多事，当初他被关在昭狱时，也反复回想过个中原因，甚至还想过若是父兄们另改他法，会不会逃过劫难。</p>

有家神在，全家人就像有了主心骨，定海神针。</p>

谢老夫人见状笑道：“谁让你这野猴子打小就在家祠里发浑。”</p>

谢豫川想着这两日不得家神回应，心里七上八下的状态。</p>

在祖母谢老夫人面前深深地反省道：“予珩早知有今日通神之事，绝不敢在家祠内大放厥词，说什么‘一百年不显灵的家神，算什么神明。’，祖母您不知，孙儿极悔。”</p>

(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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