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就说得太随意了,而且还有专门说给覃浩波听的嫌疑。白珊珊和张文定两个人一起吃饭的时候,玩笑话可不是这种说法。
覃浩波看着这一幕,心中更加肯定,白珊珊能够当上木槿花的秘书,就是张文定从中穿针引线的!同时,他也为自己今天的举动感到高兴,没有直接找白珊珊,而是通过张文定,这频棋走对了!
覃浩波吩咐服务员重新上酒上菜,张文定没有阻止,白珊珊倒是客气了两句,可也不好拂了覃浩波的美意,便不再多说什么。
这一次的酒菜照样上得很快,三个人天南地北的地聊了一会儿,又共同回忆了一下当初在开发区的友情岁月,气氛越来越融洽。
又是一口酒下肚,眼见气氛差不多了,时机已到,覃浩波就开始为自己后面要提的事情做铺垫了,他做出点酒意上头的样子,情真意切地感慨道:“唉,我在开发区干了这么多年,可以说是眼看着开发区从无到有,从小到大。对开发区的情况,不说了如指掌吧,那要找个比我还熟悉情况的,恐怕也不容易。开发区从一穷二白到现在欣欣向荣,我一直最佩服三个人,一个是我们的老主任徐书记,一个就是张县长,还有一个,就是白科长。”
这种话,张文定听着心里还是很喜欢,可却不能生受,当然得说些客气的场面话了:“老领导,成绩都是大家同心协力一起干出来的。徐书记领导有方、开拓进取,这个我是认同的。老领导你任劳任怨,协调方方面面的关系,保证大家都能够安安心心干工作,这个我是相当钦佩的。至于说我和珊珊,我们其实就是干事的,领导指哪儿我们打哪儿,说起来我也就夹在中间过松活日子,那时候招商局的绝大部分工作,都是珊珊干的,我也就挂个名。”
白珊珊赶紧接话道:“领导你别这么说,我就是跑跑腿,都是领导把事情做好了的……”
覃浩波摆摆手,打断白珊珊的话道:“现在就咱们三个人,你们也别谦虚,我老覃别的本事没有,看人看事还是看得出来的。啊,其实大家心里都有本账,都记得开发区的三大功臣。说实在的,要不是你们三个人,开发区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样呢。啊,别的不讲,副处的架子肯定会一直摆在那儿,想升正处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我们走出去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杨眉吐气,绝对还是像以前一样,处处都要低人一等……”
现在的白珊珊,只要不是跟市领导在一起,一般的处级、科级干部还真不敢随便打断她的话。
这个情况,覃浩波也是清楚的。
不过,白珊珊是开发区走出去的干部,张文定也在这儿,再加上喝了不少酒,他借着酒意打断,然后一通猛赞,倒是一点都不担心白珊珊会生气,反而更显得他说的是肺腑之言。
张文定和白珊珊这二人今时不同往日,奉承话也听得很多了,自然不缺覃浩波一个人的,最主要的是,他们是从开发区走出来的干部,对别的人可以矜持一些,但对开发区的人,特别是熟人,能客气的,还是要尽量客气一点才好。
没见许多人当了领导,可回到自己的家乡或者老单位,基本上都不摆一点架子的——谁不讲究个好名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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