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的实力，撑起十分的气场，这件事并不困难。</p>

真正难的，是用八分的实力，撑起十二分的气场。</p>

雪夜，就是这样的强者。</p>

江白很欣赏雪夜，不仅仅是因为对方身上全无杀意，更重要的是，对方真的很会装。</p>

换作之前，江白也许不会这么欣赏对方。</p>

可如今的江白，凡字炼字刚刚入门，和半日百炼的空天帝相比，差的还远。</p>

江白的凡，是凡尔赛的凡。</p>

巧的是，雪夜就很会凡尔赛。</p>

不是那种刻意做作的凡尔赛，而是一种更高级的，不显山不露水的凡尔赛。</p>

这方面，两人可以交流心得，互通有无。</p>

雪夜光是站在那里，就让江白受益匪浅。</p>

见贤思齐，江白感觉自己距离第五炼，已经不远了。</p>

想到这里，江白就忍不住感慨，又是空天帝信徒的一天。</p>

既然选择了收手，第一神将收好自己的渔具，看向江白，诚恳说道，</p>

“今天聊的一切，麻烦替我保密。”</p>

“好。”</p>

江白答应的很爽快，他本来就不是一个爱说闲话的人，更何况，对方和任务.002还有千丝万缕的联系。</p>

雪夜忽然开口，</p>

“你不是欠画家一条命吗？”</p>

至少，空天帝是这么说的。</p>

“对。”</p>

第一神将认真说道，</p>

“我的命就在这里，有本事来拿。”</p>

他想对江白出手，是自己想出手。</p>

区区画家，还只是个分身之一，还不配。</p>

雪夜摇头，</p>

“你果然无耻。”</p>

他耿直，但不无耻。</p>

他看不惯对方的做法，可技不如人，加上吃亏的是画家，某种意义上也算黑吃黑，狗咬狗。</p>

见两人聊完，江白问到，</p>

“你先忙？”</p>

“不送。”</p>

江白撑着纸船，雪夜踩在忘川河面上，缓缓离去。</p>

第一神将看着雾气深处，一脸认真，商量道，</p>

“麻烦你们也帮我保密一下…”</p>

雾气深处，没有回应。</p>

第一神将在等。</p>

迷雾能够隔绝很多东西，外界自然无法知晓第一神将的实力。</p>

可迷雾内的存在，却旁观了整场见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