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执行任务001的江白，挥霍着这些年来积攒的香火。</p>

天师道袍的背面，一张中年人的脸缓缓浮现，神色晦暗不明，有些举棋不定。</p>

他拿不准当下灾天帝的状态，更不清楚江白到底要做什么。</p>

按理来说，张无法做的事，是支柱计划的一部分，而灾天帝强势降临，等于接手了支柱遗产，甚至将支柱的烙印抹去。</p>

这就牵扯到一个最麻烦的问题，也是过去十八年里，净土的诸多强者小心翼翼规避的问题：</p>

旧日支柱，今世天帝，到底哪一个话语权更强？</p>

经历过第四次神秘潮汐的人，会毫不犹豫选择前者。</p>

支柱有多强这件事，根本不需要任何人向他们强调，他们亲身感受过，在他们面前就算是天帝说话也没有支柱好使。</p>

至于第五次神秘潮汐的新人，他们的立场则要灵活摇摆一些。</p>

如果只是天帝和支柱之间做选择题，对于张无法来说，可能还没有那么难。</p>

问题是，灾天帝、寒蝉...江白到底是以哪一重身份，来做这件事的？</p>

最后，张无法咬牙，反正也没办法阻止对方，索性自己把这件事给扛了，至于扛了这件事之后，自己还能不能担任神将，还能不能留在净土，那都是之后的事。</p>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p>

张无法开口，“若灾天帝需要香火，我倒是知道一个地方，还有些香火残留...”</p>

那道模糊身影置若罔闻，不为所动。</p>

张无法对香火之类的东西极为敏感，他既然开口说，至少有七成的把握，可为何灾天帝没有任何反应？</p>

张无法觉得问题可能出在称呼上。</p>

他再次开口，声音微微颤抖，</p>

“江白，还有香火...”</p>

那道身影听见‘江白’两个字，果然有了动静，扭头看向张无法。</p>

那道目光落下，张无法感受到近乎让人窒息的压力，很快，这股压力又一扫而空，只有两个字在张无法耳边回荡，</p>

“拿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