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日？</p>

还嫌弃自己死的不够快是吧？</p>

江白仿佛听见一个天大的笑话，但转念一想，虽然千纸鹤被愚昧污染，但不代表这家伙傻了。</p>

算无遗策空天帝...</p>

这家伙，是有几分本事在身上的。</p>

愚昧洗去了记忆，留下一个最纯粹的千纸鹤。</p>

江白想知道，空天帝为什么要这样做？</p>

“好端端的残阳，为什么要射下来？”</p>

空天帝想都不想，直接答道，</p>

“我的天空，不需要这种东西。”</p>

江白：.......</p>

沉默片刻后，江白严谨地纠正道，</p>

“这是我的天地。”</p>

天是祂的，地也是祂的。</p>

空天帝另有天地，别来和江白抢地盘！</p>

不过，说归说，江白却默许了空天帝的行为。</p>

“放手去做吧。”</p>

江白平静说道，</p>

“魔主就算想杀你，我也有办法把你救回来。”</p>

这一次，轮到空天帝不解了，</p>

“我听武天帝说过一些有关魔主的事，一旦被魔主杀死，不就是真实的死亡吗？”</p>

为什么江白这么自信可以救自己，还救了九次？</p>

江白和武天帝之间，至少有一个人的说法不对。</p>

“武天帝没说错。”</p>

江白眨了眨眼，如实答道，</p>

“每一次魔主要动手杀你之前，我都让你周围的时间加速，你力竭而亡，这样算是自杀，复活起来就没什么难度了。”</p>

空天帝：......</p>

总感觉，不是什么好事。</p>

捡回一条命，总归不会更坏。</p>

建这半座屎山花了一条命，走不出地系王座的大道，翻不过这座高山，又接连搭进去九条命，如今连续命的残阳都要拿走...</p>

空天帝，还真就要空无一物了。</p>

他又回到了那重山，又身处泥泞，前方是无止境的路，好似一个起点和终点连在一起的螺旋楼梯，怎么走也走不出去。</p>

茶棚里，萨小六死死盯着桌上的灯，都护府地藏在一旁陪着，也有几分紧张。</p>

先前那盏灯灭了之后，很快又再次亮起，桌上的灯也多了一盏。</p>

就这样循环往复，桌上的灯已经足足有九盏之多！</p>

就在刚刚，又有一盏灯灭了！</p>

但是...桌上没有多出来一盏灯，也没有别的动静，灭了就是灭了。</p>

萨小六和都护府地藏，就眼睁睁看着，九盏油灯一盏盏灭掉。</p>

当最后一盏灯熄灭时，萨小六依旧面露迟疑，不再去管油灯，而是走到茶棚外，看向天空。</p>

天，依旧在下雨，稀稀拉拉的雨水打在萨小六脸上，砸入他眼中，溅起无数震惊，</p>

“这怎么可能...”</p>

“这怎么可能！”</p>

扑通一声，萨小六跪在泥潭之中，半张脸上是惊恐，半张脸上是安详，扭曲狰狞和慈眉善目同时出现在一张脸上，就如同镜鬼和本体共存一般。</p>

萨小六失神喃喃道，</p>

“他...当真走出去了？！”</p>

都护府地藏来到萨小六身旁，抬起几只手，简单撘了个挡雨的棚子，</p>

“没人能走出去。”</p>

这是地系王座的大道，无限逼近上三阶，甚至是因为魔主其他意识的压制，才没有成就上三阶的妖孽。</p>

看遍五界净土，一直以来，论天赋、论潜力，究竟谁才是最强的，这个问题不会有服众的答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