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你确实有王座之资。”</p>

空天帝认可对方的同时，追问道，</p>

“然后呢？”</p>

这句话，那疯子没听懂，“什么然后呢？”</p>

空天帝耐心解释道，</p>

“我是说，等你成就王座之后呢？”</p>

这个问题似乎很难，或者说，疯子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p>

疯子思考这个问题了许久，看向空天帝，认真问道，</p>

“你是不是疯了？”</p>

“不能排除这种可能。”</p>

空天帝很严谨，他失去了记忆，失忆本就是精神疾病的一种，加上自己这一路走来遇到的稀奇古怪，让他无法排除【自己疯了】这种可能。</p>

但是，空天帝想知道，对方是怎么看出来的：</p>

“为什么这么说？”</p>

空天帝疯没疯，他自己不确定答案，对方既然问出这样的问题，总要有些依据吧？</p>

总不能凭空污蔑他人。</p>

再说了，在空天帝眼里，这个疯子更像疯子一些，被一个疯子认为是疯子...有一种得到官方认可的感觉。</p>

“这你都看不出来吗？”</p>

疯子指着天，不满嚷嚷道，</p>

“王座就是一切！王座就是天！”</p>

“成就王座，成为天之后，就没有之后了！”</p>

“你问我成就王座之后做什么？没有了，完了，全完了！”</p>

那是他的终结，亦是他的起源。</p>

听着疯子的话，空天帝下意识摇头，</p>

“王座不是天。”</p>

那里应该是一段旅途的起点，而非一段旅途的终点。</p>

疯子反怼道，“那谁是天？”</p>

“不管谁是天。”</p>

空天帝答，“天外有天。”</p>

天空是没有极限的，一重天再高，终究会遇到另外一重天，任何人在天系这条大道上止步，就算在那一刻，祂是世界上最高的天，迟早有一天，会有更高的天出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