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锡明么?”张羽问道。</p>
张锡明,也就是张进的父亲。按道理,张羽应该称之为二伯。</p>
“只管好好修行,大人的事你不用操心。”张明泉出现在席清身后,他的身上也是带着伤,不过特意换了宽袍。</p>
“这掩月参对元吉很有好处,利用得当,会有奇效!咳咳...”张明泉咳嗽了几声,看了看掌心,便是攥住拳头道:“不要辜负你月叔的苦心!”</p>
说完就迅速离开,像是在逃避什么!</p>
张羽看了眼父亲的背影,又看着母亲,席清也看他。</p>
母子对视了很久,直到席清她朝他温柔地笑,这才离开。</p>
张羽捡起掩月参,指骨捏的咯咯作响。</p>
旋即他直接冲出房门,将掩月参熬成药液,敲响了张明泉的房间。</p>
“怎么了小羽?”沉默数秒后,屋内传来张明泉的声音。</p>
声音刚强有力,比之平日更加响亮。</p>
只是张羽一听,便明白了其中的虚弱。</p>
“爹,我把掩月参熬了,给月叔喝吧!”张羽挤出一个笑脸。</p>
“熬了?”张明泉音色陡然拔高,刚想训斥,伤口的剧痛便撕扯的他发出一声痛呼。</p>
“还逞强,羽儿都知道了!”一旁的席清,微微竖起柳眉,瞪了眼张明泉。然后不由分说,直接便是打开房门,接过了那碗灵药。</p>
张羽腆着脸凑进来,道:“母亲,您今晚看着爹,就让月叔去我那儿,夜里我照顾。”</p>
席清一想也是,就点了点头。</p>
看着已经成为药液的灵药,张明泉也知道多说无益,便给月狼喂食后,召唤到张羽房内。</p>
张羽的心中,这才稍稍松了口气。</p>
月上中天,确认父母都睡熟之后,张羽悄悄从怀中掏出玉瓶,与元吉默契地抬了抬眉头,立刻将兽丹迅速取出,弹射进月狼口中。</p>
重伤的月狼根本无法睡熟,刚有感觉,丹药便已经入腹。一睁眼,一大一小两双眼睛,带着迫切之色,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p>
它刚有动作,毛发便是突然间直立起来,根根倒竖,很快变得红火。</p>
张羽扑上去死死抱住它的脑袋,不让其发出声响。</p>
月狼左右摇摆,一时间竟然无法挣脱。</p>
“忍一下,很快就好!”张羽用尽全力,却也只能堪堪制止一下月叔。</p>
成年期御兽的力量,若非伤势,张羽是决计控制不了的。</p>
月狼极有灵性,感受到身体的变化,也不再挣扎,而是随着身体温度的升高,干枯的毛发开始脱落。</p>
皮毛下,成片黑斑裸露出来,又因为药力,黑斑很快变得通红。</p>
“毒?是月叔的病因么?”松了口气的张羽,顿时眉头紧皱,没过一会儿,就看到那黑斑之处,火红的颜色就要退去,黑色又出现了。</p>
“药力不够!”</p>
张羽立刻又提起了心,急忙把碧风果塞到月狼嘴里。</p>
却也是杯水车薪,碧风果的等级,在眼下显然无法起到作用。</p>
情急之下张羽一扭头,元吉已经把拳头大小的冰晶,喂给了月狼。</p>
糟了!</p>
间不容发的,张羽眼皮一跳。下一刻,痛苦地狼嚎震耳欲聋,凄厉的声响,远远地传出老远。</p>
张明泉和席清顿时清醒,急忙赶来,正瞧见月狼光秃秃的,黑色斑块如同被融化的雪水,呲呲化为黑烟。</p>
“月狼,没事吧!”张明泉惊呆了,月狼对于这个家庭而言,早已不是一只御兽那么简单。</p>
月狼急促地喘息着,斑驳的肤色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气血充盈的红润。</p>
“呜呜...”月狼地低吼着,呆呆地望着自己的身躯,这一霎,它和张明泉都是能够感觉到,那困扰着他们多年的伤势,居然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消失了!</p>
那种血肉充实、骨骼强健的感觉,让得它的兽躯,恢复了多年前的澎湃力量。</p>
难言的痛快感觉,已经是许久许久未曾体会到了。</p>
“是兽丹...”张明泉抿着嘴,有些说不出话。他轻轻抓着席清的手,古板的脸上又喜又忧。</p>
席清被月狼的模样弄得片刻未能回神,问道:“月狼它,好了?”</p>
“嗯,好了,好了...”张明泉神色复杂。</p>
他望着张羽,却狠不下心训斥这个儿子。</p>
张羽心中轻吐了口气,然后带着咧开嘴的元吉,缓缓笑了起来。</p>
夫妻二人只听张羽保证道:“爹,娘,你们放心,没有兽丹,我一样能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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