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暗下,私人飞机已经准备好。</p>
白璇已经哭不出泪了,爬起身去了床头柜,颤抖着手打开一包黑巧,塞进了嘴里。</p>
长久没有接触食物的胃剧烈收缩,贪婪吸食着。</p>
白璇捂着胃部绞痛,满脑子都是饿,赶忙又拆了一包塞进嘴里。</p>
最后,她吃了一整盒才勉强站起身。</p>
门外</p>
佣人保镖齐齐弯腰:“小姐。”</p>
白璇萎靡着,软着身子看也没看他们,漫无目的出了门。</p>
这一走,可能永远不会回来了。</p>
她眼睫颤了下,回眸看自己的房子。</p>
这是初来巴黎就选中的小洋房,打开窗帘就能看到埃菲尔铁塔,目光远视就是塞纳河。</p>
玫瑰爬满整个别墅,偶尔能听到鸟儿的叽叽喳喳。</p>
她当时满怀憧憬,对这里可真是喜欢极了。</p>
白璇攥紧手,压住心里闷痛,转身离开。</p>
她垂着头,漫无目的地孤身走着,夜灯昏昏,将身影拉的老长老长。</p>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为此画上句号。</p>
仄而勒恪藏匿在大树后,手掌紧紧攥着个病历单。</p>
习惯成自然,昨天他如常去找白璇,提着她爱吃的餐食。</p>
室内空无一人,干净的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p>
仄而勒恪当时一慌,给白璇打了电话过去,结果是未接通。</p>
当打到第十通时,他有些不敢信的恍然。</p>
好像,被拉黑了。</p>
那一刻,心里五味杂陈。</p>
白璇绝对不会这样,除非发生了什么事。</p>
仄而勒恪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放了神殿的祭典,快速来到了这间小洋房。</p>
他知道这里,前些年白璇喝多了来神殿门口,是他将人送回来的。</p>
她傻笑着报了地址,抱着他说好喜欢好喜欢你。</p>
夜色孤凉,仄而勒恪心口密密麻麻的痛,那种抽丝剥茧般的揪心,比撕心裂肺还要震撼。</p>
最终,仄而勒恪选择了沉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