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里木带着李龙去了玉山江那里，他看到玉山江也在砍木头，冬窝子边上已经堆了十几根盆口粗、两三米长的木段。</p>

看到哈里木和李龙来了，玉山江放下斧头笑着迎了过来。</p>

这个憨厚的中年汉子和两个人拥抱了一下，笑着问：</p>

“这一次我们的阿达西又来送东西了？”</p>

“嗯，好东西。”哈里木把鞋子给玉山江看了看。</p>

“真是好东西，这鞋子，夏天穿，太好了！”不出意料，玉山江也是一脸的惊喜，“这么多，一夏天穿不完！”</p>

“穿不完明年穿。”李龙笑着说，“不适合给我说，可以换。”换肯定是不可能换的，李龙打算要是不合适，那就换新的。反正这个没上过脚，便宜处理是很容易的。</p>

“合适合适，肯定合适，”玉山江抱着鞋子笑着说，“不合适垫些毡子就合适了。走走走，进冬窝子，喝奶茶！”</p>

喝过奶茶，哈里木和玉山江用哈萨克语交流了一会儿，他对李龙说：</p>

“如果这几天你没事的话，先跟我去我冬窝子附近，我给你把剩下的一些有用的地方说完，然后玉山江会带你把这附近都转一转。”</p>

“好啊。”李龙笑着说，“我反正没啥事情，正好和伱们转转，等你们到夏牧场了，到时我一个人，隔几天过来去一个地方，一个月转个来回，打打猎，挖挖草药，挺好。”</p>

哈里木眼神闪烁，没说什么，喝完奶茶就带着李龙出去了。</p>

“这里呢，就是我们捡到那块玉的地方。”哈里木指着结冰的溪流说，“我们的爷爷奶奶那时候说，山里嘛，有玉山的呢。我们也没见过……”</p>

李龙记下了这个地方。</p>

又拐向另外一个山谷，这里应该是发生过山体滑坡或泥石流，靠南面的阴坡齐刷刷的缺了一大块。</p>

就在缺的地方，有人马趟过的痕迹。</p>

“就是这里，”哈里木拿着马鞭指着那里说，“下面就有煤，非常好的煤。有空了，你可以过来搞一些回去。”</p>

一说搞些东西回去，李龙立刻就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他对哈里木说：</p>

“哈里木，等开春了，我要从你的冬窝子那里挖一些粪拉回去种地。”</p>

“你随便挖。”哈里木不以为意，“我们转场到夏牧场的时候，冬窝子就归你了。”</p>

李龙哈哈笑了笑。</p>

他问过哈里木，这冬窝子存在有几十年了，日积月累下来，陈年粪都是熟过的，不需要再沤，拉走就是好肥料。</p>

这年头化肥贵不说，养分单一，需要量大。农家肥虽然肥效慢，但种地本身就是一个长期的过程。这一次分地后，土地至少二十年不会有大的变化，撒下大量的农家肥以后不吃亏。</p>

两个人都拿着枪，哈里木又带着李龙去了几个经常出现野兽的地方，不过今天运气不太好，除了碰到两只窜得很快的野兔，啥也没看到。</p>

中午回转的时候，他们已经来到了红山嘴，便干脆沿着土山往回走。</p>

走着走着，李龙突然看到前段时间打黄羊的地方，又有一群黄羊正在那里啃食灌木，只是听到动静后，立刻蹦蹦跳跳往北方窜去，一直跑出三四百米才停下来回头看。</p>

“唉，发现晚了。”哈里木有些遗憾。</p>

“没事，后面还有机会。”李龙笑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