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牧民手忙脚乱的披甲,有的牧民干脆就不披甲,只是从马厩里牵过一匹马,然后胡乱抄起一柄马叉就冲出了营地。</p>
一个个牧民从毡包汇聚到一个个的小营地。</p>
小营地的牧民又逐渐汇聚到一个个大营地。</p>
最后几个大营地的牧民也全部汇聚到一起,变成了一支庞大的骑兵。</p>
乌泱乌泱的葛逻禄骑兵沿着河谷两侧平缓的山坡漫山遍野的铺下来,直到距离安西军不足三里地时才终于扎住了阵脚。</p>
这个时候,安西军早就已经结成了防御阵。</p>
八百辆偏厢车分成了四边,两百辆为一边,在伊丽河谷的谷口处拼结成了一个长宽均为八百米的正方形战车防御大阵。</p>
郭昕和孟睥站在正面的其中一辆偏厢车上。</p>
“副都护,看这架势少说也得有十万骑兵。”孟睥兴奋的搓了搓手,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兴奋之色,“壮丁都有十万,小娘得有多少?”</p>
“怎么着?孟都将你动心了?”郭昕调侃道,“我可是听说,葛逻禄小娘个个膀大腰圆面目黎黑粗糙,长得跟夜叉似的。”</p>
“十几二十万个葛逻禄小娘,我就不相信个个都长得像夜叉。”</p>
孟睥笑道:“就是不知道这次王臣贤弟还会不会按照军功平分?要是依然平分,无论如何也得让咱老孟先挑几个俊俏的?”</p>
“俊俏的?不怕你家母老虎?”郭昕大笑道,“仔细脸都抓花。”</p>
唐朝妇女地位高可不是假的,真的有母老虎,比如房玄龄夫人,宁可抗旨也不让房玄龄纳妾,唐太宗让她在喝毒酒与接受房玄龄纳妾之间做选择,房玄龄夫人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喝毒酒,结果喝下的却是一坛陈醋,然后就有了吃醋的典故。</p>
孟睥的夫人也是一位母老虎,出身弘农杨氏,凶得很。</p>
果然一提及夫人,孟睥脸色立刻变得不自然,嘴上却兀自说道:“副都护说笑,我堂堂丈夫又岂会怕一妇人,断然不会。”</p>
两个人自始至终,就没把葛逻禄人放在眼里。</p>
见识过四寸野炮及六寸野炮的恐怖毁伤力后,就再也无所畏惧,别说是十万骑,葛逻禄人就是召集百万骑兵也没有卵用,一样被轰成渣。</p>
孟睥倒是有些担心葛逻禄人打不过就会逃跑。</p>
“他们跑不掉的。”郭昕笑了笑,自信的说道,“他们的越冬营地就在伊丽河谷,妇孺牛羊马匹都在河谷之内,打不过也只会往河谷之内跑。”</p>
“上邪,那咱们真是发大财了!”孟睥兴奋的舔了舔嘴唇。</p>
如果葛逻禄人真的一个没跑掉,就意味着这次他们将可以抓获至少二十万健仆以及至少三十万妇孺,牛羊马匹和骆驼更不知道有多少头只。</p>
说话间,葛逻禄骑兵已经出动数百骑斥候骑兵,发起袭扰。</p>
这也是保留曲目,凡大战之前,双方斥候会率先发起绞杀。</p>
只不过,这一次,郭昕不想再拿斥候骑兵阻止敌军的袭扰,因为没有这个必要,现在尽管让葛逻禄骑兵靠近,只要他们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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