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除了她跟北冥渊，李诚瑞亦在龙案旁边伺候。</p>

作为北冥渊身边红人，凤天歌一直有让赛金花查他的底细。</p>

如果把古云奕跟李诚瑞放在一起比较，凤天歌相信能给北冥渊造成实质性伤害的，当是李诚瑞。</p>

我们永远都不要小看身边的人，最锋利的刀子，往往出自他们之手。</p>

“微臣拜见太子殿下。”御书房内，凤天歌恭敬站在龙案前，拱手施礼。</p>

北冥渊抬眸，“天歌你坐。”</p>

凤天歌并未表现的过于生疏，转身落座。</p>

“早朝时本太子不方便与你多说，镇南侯的事……群情激愤，本太子实在无能为力。”北冥渊一副悲悯之态，“但我相信，镇南侯断不会做出亏空军饷之事，以丁酉的脾气秉性，案子交到刑部定能还镇南侯一个清白。”</p>

“天歌相信太子殿下，亦相信丁大人。”凤天歌作颌首施礼之态，未再多言。</p>

许是没想到凤天歌竟然没有半分想要给凤清求情的意思，北冥渊心中暗喜，脸上却无甚表情，“如今镇南侯不在虎骑营，这段时间劳你费心了。”</p>

“太子殿下言重，天歌分内职责……”</p>

凤天歌本不想再开口，思忖片刻又道，“若非太子殿下破格提拔，天歌只怕也没机会代执帅印，知遇之恩，天歌铭记于心。”</p>

最后一句话，说的北冥渊心情颇佳，“哪里，以你之才华跟本事，执掌帅印早晚的事。”</p>

“天歌多谢太子殿下！”北冥渊音落一刻，凤天歌起身拱手，郑重道。</p>

北冥渊微怔，不想自己一句寒暄却让凤天歌有了这样的误解。</p>

他平白无故，倒是欠了凤天歌一枚帅印。</p>

好，也好！</p>

“放心，该给你的，本太子一样都不会少。”北冥渊刻意加重音调，朗声开口。</p>

凤天歌再谢，之后退出御书房。</p>

待其离开，北冥渊脸上笑意丝毫未退，反倒更浓。</p>

旁侧，李诚瑞猫腰过来，小心翼翼，“太子殿下真打算给凤大姑娘一枚帅印？”</p>

彼时古云奕曾私下嘱咐过李诚瑞，但凡关乎凤天歌之事定要提醒太子殿下冷静些，莫因一时之失铸成大错。</p>

李诚瑞此刻提醒却并非是因为古云奕有过交代，而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跟着的主子，到底不是皇帝。</p>

而凤天歌这一路走来，太像当年的独孤艳。</p>

“本太子既是开口，就不会失言于凤天歌。”</p>

北冥渊靠在龙椅上，黑目如潭，闪着光亮，“你也看到了，凤天歌对凤清之事并不热衷，想来她与凤清之间的父女情甚是淡薄，反倒如今这朝堂，以她为首的一拨儿势力逐渐有了规模，拉拢凤天歌，志在必行。”</p>

李诚瑞看出北冥渊眼中那份得意之色，未再谏言。</p>

但在心里，李诚瑞对这位晋升快过独孤艳的凤天歌，并没有好印象。</p>

离开皇宫之后，凤天歌直接换装，去找温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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