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雍清醒过来后，整个人头疼欲裂，他双手抱着脑袋，喉咙里发出困兽一般压抑的嘶吟。</p>

程子安连忙冲上前去，一把扣住齐雍的手腕为他把脉。</p>

奇怪的是，他的脉象和之前差不多，头疼虽然严重，却也在可控的范围，可是殿下方才为什么失去了意识，差点失控了？</p>

程子安顾不得那么多，从香珠串上捏碎了一颗通髓珠喂他吃下。</p>

又为他施针止痛。</p>

齐雍大口大口中地喘息，他双手抓紧了炕桌一角，手背上青筋毕露，筋络鼓起，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一般，不过片刻，浑身便已经汗湿透了。</p>

“我没事。”他声音嘶哑。</p>

他在镇北侯府发生过两次类似的情况。</p>

上一次是庆贺宴后，乍然听到暗卫禀报说，沈昭嬑做了一个恶梦，梦里她被叔婶下药，送到了外男的榻上，清白尽失，人生尽毁......他突然心中绞痛。</p>

这一次是因为一场虚幻的幻觉，突然头疼欲裂。</p>

“小女娘怎么样了？”他按着还有些钝痛的额头，浑浊的呼吸，伴着低喘。</p>

程子安又为他把了把脉，确实没有异常，连忙倒了一杯温水递了过去，向齐雍说了沈昭嬑的情况。</p>

“......用了一碗粥，身体还虚着，精神看着还不错，同镇北侯夫人说了不少话，镇北侯夫人是担心削发一事传了出去，对她的名声不好，立马给她剪了鬓垂......从脉象上看，已经没什么大碍，秘制何首乌丸坚持吃，也不会再突发心悸之症，平时少忧思，少操劳，保管长命百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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