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嬑笑道：“山楂是我去年腌的，没之前那么酸，裹上糖霜，吃起来酸甜可口，我正巧多做了一些，便给你带了。”</p>

听说是她亲手做的，齐晏然到了嘴边的拒绝，又咽进了喉咙里：“那我尝尝看。”</p>

他迟疑了一下，夹了一枚山楂球，咬了一口，没想象之中那么酸，但比之前吃的酸枣糕要酸一些，嘴酸得直冒酸水，一股子酸意，一下冲上了面颊，他白玉一般的脸，不由红了一片。</p>

他若无其事地咽下了：“是挺不错的。”</p>

沈昭嬑见他脸都酸得红透了，就像搽了脂胭一般，忍不住笑：“下次我再多往一点糖。”</p>

“下次没机会了，”齐晏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慢慢含在口中，过了一会儿才咽下，“我后日，就要起程南下了。”</p>

沈昭嬑有些惊讶：“这么快？”</p>

“不快，”齐晏然嘴里慢慢不酸了，“原本打算过完年就动身的。”</p>

前世齐晏然就是元月下旬动身的，沈昭嬑也不意外。</p>

齐晏然就着茶水，一口一口地咬着糖霜山楂吃。</p>

沈昭嬑见他酸得，连眼眶都红了，浑似被谁欺负要哭一般，强忍着笑意，将糖霜山楂放到一旁去。</p>

“吃不了酸，就别吃了，也怪我，想着你小时候，喜欢吃糖葫芦，便以为你长大了，还喜欢吃。”</p>

齐晏然慢慢喝水，嘴里的酸意，这才渐渐淡了下去：“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小时候，喜欢吃糖葫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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