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悦予见他这模样，起了些逗弄的心思，于是声音散漫地开口：</p>

“衣服在我右手边，你过来拿吧。”</p>

“好。”陆可无的耳根红透了，声音沙哑地答应下来。</p>

按照正常的情况，他应该是转身去拿衣服，然后离开。</p>

可如今，他却是连回头去看沈悦予的勇气都没有。</p>

于是他慢慢挪动着步子一点点摸索着往后退，整个人的动作看起来极其不自然。</p>

沈悦予见他这样，觉得有些好笑，于是倒也没有打断他的节奏，而是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的动作。</p>

陆可无一路紧张地倒退着，他感觉头脑一阵的发胀发昏，直到，他似乎后脚踢到了什么东西。</p>

是浴缸。</p>

浴缸里的水立刻晃动了起来，沈悦予看着他笨拙的动作不由得有些好笑：“笨死了。”</p>

陆可无平日冷酷的眼底此刻满是慌乱，心头的情绪就好像是浴缸里的水一样晃动不稳，他哆嗦着声音开口：</p>

“妻主，劳烦，你把衣服、递给我。”</p>

沈悦予看着他过于守礼的动作，甚至是都有些怀疑自己的魅力失效了。</p>

“你在怕我？”沈悦予问他。</p>

“不，不是的！”陆可无赶紧红着脸摇头，甚至是都不敢看沈悦予一眼。</p>

“你是我的主人，我应该敬你、爱你、守护你，而不是起不该有的心思。”</p>

陆可无说到手里的时候，声音格外坚定。</p>

“可我也是你的妻主，不是吗？”沈悦予伸手，拉住了他的手掌。</p>

少女湿滑的手掌带着淡香，陆可无似乎是闻到了她身上那股的栀子幽香。</p>

他知道，是沈悦予的手拉住了他的。</p>

陆可无感觉自己这一瞬间几乎心跳都要停止了，他一阵的六神无主，只僵硬着身体，全身的注意力似乎都落到了少女拉着他的手掌上。</p>

怦——</p>

怦——</p>

怦——</p>

一声又一声震耳欲聋的心跳声，让陆可无的思考几乎停滞。</p>

“妻、妻主。”陆可无声音发抖，他很快意识到，他不可避免地起了一些不该有的反应。</p>

他的身形变得格外窘迫，陆可无羞耻地闭上眼睛，甚至是不敢去看沈悦予，生怕她发现他如今的狼狈模样。</p>

“正好你来了，帮我洗个背吧，我自己够不到。”沈悦予的声音淡然，而后她转过了身去。</p>

陆可无停滞了片刻：“我……我不会。”</p>

声音青涩中带着滚烫。</p>

沈悦予都快要被他的反应给逗笑了：“什么不会？”</p>

“我……没给人洗过背……”陆可无如实回答，甚至是依旧不敢去看沈悦予。</p>

他记忆里的生活，从来只有护卫和暗杀，他从来都没有给别人做过这样的事情。</p>

“我是你的妻主，那我命令你去学，好吗？”</p>

“转过身来。”</p>

听了这话，陆可无僵硬地，很是不自然欲盖弥彰地转过了身体，朝着沈悦予看了过去。</p>

在看到少女背对他后，陆可无先是松了一口气，而后又是涌起了一股失落。</p>

“喏。”沈悦予把帕子递给他：“用这个。”</p>

“好。”陆可无弯腰，用那帕子沾了水，轻轻浇到少女的背上。</p>

温热水珠顺着那光滑漂亮至极的背脊滑落而下，从陆可无的视角，能够看到她白皙的脖颈，以及微微泛红的耳垂，这一幕简直美好得不像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