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在电话里说不清楚，秦小姐，我现在就在‘嚣张’，如果你有空的话，我们可以见一面。”</p>

末了，向晚又补充了句：</p>

“哦对了，你还记得六年前跟秦慕雪有过一段露水情缘的那位牛/郎吗？真是没想到啊，这么多年了，他居然也没换地方呢。”</p>

秦瑶眉梢微挑，应邀道：“一会见！”</p>

……</p>

春末的江边风很大，而且很冷。</p>

但那坐在石椅上一口接一口往嘴里灌酒的女人，似乎感受不到这样的寒冷一般。</p>

“老板。”</p>

因为红灯而停下等待的轿车上，朱吾轻声喊了声后座上的楚霆霄，指着不远处。</p>

“那是秦助理吧。”</p>

闻言，楚霆霄偏头望向车窗外。</p>

只见一抹娇小的身影正抱紧了自己，蜷缩在石椅里，正仰头喝着什么。</p>

正好前方绿灯，朱吾启动车子往前开。</p>

“停车。”楚霆霄吩咐。</p>

朱吾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然后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停车。</p>

后座上的楚霆霄已经动作飞快的换了身休闲服，又从一堆面具里抽出那副之前戴着去见过川川的卡通面具。</p>

推开车门下车时，楚霆霄还不忘说了句：“你可以下班了。”</p>

“好的老板。”</p>

转身就走的楚霆霄没注意到，朱吾脸上的笑容逐渐放肆。</p>

“一个人喝闷酒呢？”</p>

身后突然响起的男声，让秦慕雪秀眉微拧。</p>

她正要回头去看，那男人已经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而且还十分不客气的拿过一瓶啤酒，直接上口就咬开了瓶盖。</p>

虽然黑夜中看不清楚男人的样貌，但那略微凸/起的面具，以及熟悉的声音，还是让秦慕雪一下子就辨认出来面前这男人是窦倪皖。</p>

秦慕雪看得牙疼，晃了下手上的开瓶器，意思是：我有开瓶器，你为什么要用牙咬？</p>

楚霆霄看懂她的意思，“因为我牙口好。”</p>

秦慕雪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他，仰起头又往胃口灌了一大口味道苦涩的啤酒。</p>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喝闷酒？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楚霆霄状似不在意的随口一问。</p>

秦慕雪挑眉反问：“那你又为什么在这里？”</p>

“路过，看见有个背影很像你，没想到走过来一看，还真是你。”</p>

楚霆霄说的倒是实话。</p>

秦慕雪盯着被霓虹灯反光得五彩缤纷的江面，喃喃道：“我真的那么一无是处吗？”</p>

“什么？”楚霆霄一时没反应过来她这话是什么意思。</p>

“我好像什么也做不好。”秦慕雪略微歪着头，“照顾不好自己，也照顾不好想要呵护疼爱的人。”</p>

呵护疼爱的人？</p>

楚霆霄一下子就捕捉到了她话语里的重点，剑眉微挑。</p>

秦慕雪说着说着，突然就笑了。</p>

“你别看我现在这么落魄狼狈的模样，但我也是含/着金汤匙出身的大小姐呢。”</p>

“从小不说是泡在蜜罐里长大的，但好歹也是受尽万千宠爱的。”</p>

她脸上的笑容逐渐褪去，最终只剩下一声无奈的叹息。</p>

“可是后来我母亲因病去世了，没多久我爸就把他养在外面的情/妇领回家，成为我名义上的继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