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方世舟的话，李成蹊没有多说，眼神平淡地看着面前人。</p>

知道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自然是对着人点了点头，直接伸出手再次露出暴露黑线的手。</p>

李成蹊没有说话，只是在其中一个穴位上用力按下。</p>

倒吸了一口凉气的声音，这让站在旁边的方觉立即上前，还想要扶住方世舟，就看到他抬起手阻止了对方靠近。</p>

“这种疼痛吗？”</p>

“十分之一。”</p>

方觉还以为是这种疼痛的十分之一，脸上的表情略微调整，还想要向着李成蹊道谢。</p>

只可惜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了自家主子的轻笑声。</p>

“主子？”</p>

“我怎么从未想过你会这么天真。”</p>

方觉听到了方世舟的话，忍不住地叹了口气，个小心翼翼地看着面前的李成蹊。</p>

四目相对之下，他并没有回避对方的期许缓慢地摇了摇头。</p>

“我说了必须承受之痛，若是没有人给你调理身子，是绝不可能完全排出。”</p>

“也就是说我可以解除，但是会疼死？”</p>

李成蹊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这才将视线落到方世舟那只手上。</p>

他也忍不住地看向自己的手，露出更加苦涩的笑容。</p>

“就算是解除，后面只怕还会有各种问题，最后的结果也不会很好。”</p>

“没错，毒素可以排出，但那个时候你不是疼死身体也千疮百孔，活不过三十岁。”</p>

“为什么要这样？！明明公子已经足够忍让！”</p>

方觉气愤不已地看向外面的方向，良久才收回视线，愈发沉默地站在原地。</p>

对于他的气氛，方世舟却像是觉得事不关己，发出一声轻笑。</p>

“那是没有遇上你，现在既然遇上了你，那也就没有那么多需要担心。”</p>

“可只怕你承受不住这种疼痛，毕竟……”</p>

“这有什么，不治也是痛苦，治也痛苦但我能够活下去，只要惜命都会知道怎么选。”</p>

方世舟直白地说出这番话，随后就将视线落到窗外，似乎是在透过天空看什么人。</p>

李成蹊看着这张脸，明显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在看到人勾起的嘴角，抬手揉着脑袋。</p>

“你这样豁达，还真是少见。”</p>

“少见吗？我还以为想要苟活于世之人都会选择活着。”</p>

对于方世舟的话，李成蹊只是摇了摇头，这才将视线落到了对方身上，眼中多了许多郑重。</p>

察觉到他的变化，并不想要这副模样，忍不住地开起玩笑。</p>

“对了，就算是我真的承受不住，你也不用自责，是我自己太过相信他们才会弄到这种地步。”</p>

“你不相信我？”李成蹊眉头一皱，脸色阴沉下来，直接对着人露出一抹笑容：“我若是真的将你给治死，也就不用继续行医，还不如回村种地。”</p>

“何必将话说死，我这副模样只怕随时都会出差错。”</p>

方世舟自认为自己了解身体的情况，不想让这么一个有潜力之人就此埋没，忍不住地劝说两句。</p>

察觉到这一点，李成蹊的脸色愈发难看，张嘴还想要说些什么，就对上方世舟那戴笑的脸。</p>

“你这副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陪朋友来看病。”</p>

“毕竟已经病了这么多年，生死早就看淡。”</p>

“那你为何还要治疗？”</p>

李成蹊更是忍不住地叹了口气，视线再次落到那张我是想要安慰你的脸上，干脆地转过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