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着眼哼哼唧唧，“不要，这就是我的屋子，你别想骗我。”</p>

谢沉舟：“。”</p>

他收了声，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眸光变幻不定。</p>

忽地，他伸手掐住少女纤细脖颈。</p>

她似有所感，睁开迷蒙双眼。</p>

两人静静对视，空气安静。</p>

过了一会儿，桑念拿下他放在她脖子上的手，将半张脸埋在他掌心，歪着脑袋轻轻蹭了蹭。</p>

是真的很轻，如同羽毛飘落水面，泛起涟漪一点。</p>

谢沉舟骤然僵住。</p>

她弯着眼睛，笑得有几分傻气：</p>

“过年好啊，谢沉舟，我想送你一样东西。”</p>

他抿了抿嘴角，“什么东西？”</p>

桑念：“三千万。”</p>

谢沉舟：“三千万？”</p>

她语气抑扬顿挫，感情十分充沛：</p>

“千万要开心，千万要幸福，千万要健康。”</p>

谢沉舟：“……”</p>

他抽回自己的手，皮笑肉不笑：</p>

“桑小姐真大方。”</p>

桑念揉揉眼睛，忽然哽咽一声。</p>

谢沉舟眉头紧皱：“你又怎么了？”</p>

她伸手捂住双眼，鼻音浓重：</p>

“我想看古拉拉黑暗之神大战黑皮体育生。”</p>

谢沉舟：“……”</p>

这人在发酒疯。</p>

他懒得同一个醉鬼计较，起身想要叫人进来服侍她。</p>

冷不防的，她伸手拉住他衣袖，用力一拽。</p>

他身形晃了晃，倒向她。</p>

即将压住她的瞬间，他及时撑住双臂，险险停下。</p>

两人距离瞬间拉近，他甚至能看清她眉间那粒小痣。</p>

胭脂色的。</p>

谢沉舟眼角小幅度跳了跳，想要起身。</p>

桑念抓着他的袖子不肯放手。</p>

她眼里滚出一串清亮泪珠，顺着眼角滑进鬓间。</p>

“我之前对你那么坏，我对你不好，你吃了很多苦，我，我……”</p>

谢沉舟一怔。</p>

她有些语无伦次：</p>

“你吃了很多苦，受了好多好多的伤，这都是因为我……不对，不是我，可又是我，但……”</p>

说到这里，她停顿片刻，用他的袖子擦干眼泪，认真道：</p>

“谢沉舟，我以后不对你坏了。”</p>

谢沉舟沉默许久，“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花言巧语？”</p>

桑念急得不行：“我发誓，我要骗你就让我永远毕不了业！”</p>

谢沉舟听不明白，只当她在说胡话，低声问道：</p>

“那你……以后要怎样对我？”</p>

桑念迟钝地眨了眨眼，似是在思考。</p>

终于，她道：</p>

“我要带你去海边捡贝壳。”</p>

谢沉舟微侧了脸：“捡贝壳？”</p>

“对，捡贝壳。”</p>

说到这里，她神色雀跃，两只眼珠亮晶晶的，里面还残留着星星点点的泪光，乍一看，好似落在水底的琉璃珠子：</p>

“我要把最大最漂亮的贝壳送给谢沉舟，然后把他和珍珠一起藏在里面，谁也找不着。”</p>

谢沉舟：“……为什么？”</p>

“这样我就能保护你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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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