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严重？”怀扬虽然是在提问，但心里已经信了。</p>

“张天师在清流镇经营多年，怎么会甘心被我从手里把人抢走。”寒露一声冷笑，“今晚的事动摇不了他在清流镇的地位，可他却绝不会就此甘休，他这个人最是小心谨慎，又睚眦必报！”</p>

“娘子，您可是今晚第一次见到张天师，就看出来啦？”怀扬对寒露的称呼，从“你”不自觉地改到“您”。</p>

“他那张脸告诉了我很多信息，以后我会慢慢地教你。”寒露笑着鼓励怀扬。</p>

“好啊好啊！”怀扬赶紧点头，觉得眨眨眼睛就能看清一个人太有意思了。</p>

“可是娘子，我就算是查他，也需要时间。”怀扬忧心地说，“若他天一亮就到处传谣，说您收留了无脸鬼怎么办？”</p>

“这几日他不敢，他还怕我兜他的老底呢。”寒露脸色松了松，“但过几天他想明白了，或许就会开始行动，至少会试探我试探我，看我是不是真的知道。”</p>

“那万一他要没什么老底呢？”怀扬现在思考问题也知道多想一下了。</p>

“嘁，他府里只有正室和小妾，连个孩子都没有……”说到这里，寒露的神色凝重起来。</p>

不仅没有孩子，甚至面白无须……寒露忽然觉得似乎有股冷风朝自己袭来，这次只怕是没那么容易善了。</p>

“怎么了娘子？”怀扬轻声问道。</p>

“没事。”寒露深吸一口气，惹都惹了，退也退不回去了，于是看向怀扬，“这件事，你务必要办好！”</p>

“我知道的娘子。”怀扬认真地点头道。</p>

寒露“嗯”了一声，便出门去自己的房里叫白衣女子。</p>

可刚一进门，便发现她已经蜷缩在榻上睡着了。</p>

也真的是辛苦了，否则除坟地以外的地方，她应该睡不着的，尤其是晚上。</p>

不过也真是奇了，这种天气睡在野外，她居然也没感冒。</p>

寒露摇了摇头，找出一床被子给白衣女子盖了上去，只是动作虽然很是轻柔，但依旧把她给惊醒了。</p>

白衣女子一脸惊恐地看着寒露。</p>

“我只是怕你着凉。”寒露小声道，并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被子。</p>

“哦!”白衣女子又低下头。</p>

寒露明白她的意思，她只有在坟地里才睡得安稳，因为她觉得那才是她的归宿。</p>

“没事，我们慢慢来！”寒露朝白衣女子伸出手，“我带你去你的房间？”</p>

白衣女子看了寒露一眼，并没有握住她的手，但却起身了。</p>

到了西厢，薛嬷嬷已经在屋里摆了一个大木盆，里面已经放好了温水，旁边的凳子上放着一套寒露的衣裳。</p>

“洗个热水澡会舒服很多。”寒露笑看着白衣女子。</p>

白衣女子看着寒露，半晌之后点了点头，然后便开始脱衣服。</p>

怀扬立即道：“你等等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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