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还是没有吃东西吗?”金成急得在门口打转,可他也不敢进去,只能看着送进去的饭菜,一次次原封不动地送出来。</p>
“主子,身体是自己的,您多少吃点东西,熬坏了身体不值得啊!”金成隔着房门,开口劝道。</p>
房间里始终没有动静,金成夜不能硬闯,拿着手中的饭菜,又让厨房热了一遍。</p>
而房中的袁绍倒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狼狈,只是略带颓废地坐在木桌前,终究还是承认,自己确实比不过谢予安。</p>
木桌上的那些信件,无不昭示着袁绍这些日子的举动像个跳梁小丑。</p>
“呵!身边的能人异士再多,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臣怎么和君斗呢?”袁绍拿起桌上的信件,放在烛火之上,全部点燃,看着所有的信件都变成灰烬,他才扬声道。</p>
“金成!备马!回京!”</p>
“主子,您”金成看着袁绍熬坏的双眼和下巴蓄满的胡渣,欲言又止,但触及袁绍眼中的冷冽,只能将到嘴的话咽了下去,低声应道:“是!属下这就去!”</p>
马蹄声阵阵,扬起的灰尘迷人眼,也昭示着袁绍的急切。</p>
岛上众人饱餐一顿,桐素也给谢予安单独做了清淡的饮食,确保他吃饱之后,才将麻沸散让他服下,眼见谢予安慢慢睡过去,周大夫才来接他走。</p>
“周大夫,什么时候能结束?”桐素看着周尚推着谢予安往外走,眼皮跳得厉害,总有些不安。</p>
“明日。”周尚淡淡吐出两个字,多余的话没再说。</p>
但桐素已然知晓这次的情况真的不太乐观,平素话多的周尚都变得这般严肃,眼角眉梢皆多了几分沉稳,瞧着越发有神医的样子。</p>
“要熬一天一夜,将军的身子可能吃得消?”桐素眸子中的担忧,显然是自己都未意识到的。</p>
见她这般,周尚露出些许笑意示以安慰,言语中多了几分平素的幽默:“夫人若是担忧,每隔三个时辰可以进来看一次,那个时候有可给老夫带些吃食进来,治病可是个力气活!”</p>
“自然。”桐素得到肯定的答复,没再多言,只是担忧的目光直到房间的门关上,才彻底收回。</p>
“夫人,您莫担心,将军是个有福之人,自然会没事的。”李嬷嬷也不是冷心冷肺之人,这种紧要关头,也挑着吉利的话说。</p>
“嗯。”桐素面上的凝重没有减少半分,只是在东厢房门口等着,于情于理,谢予安都帮她良多,且相处大半年,她担心也是正常的。</p>
桐素给自己的异常,找了个合适的理由,但这个理由,任谁听了都觉得站不稳脚跟,只不过是暂时的糊涂罢了。</p>
李嬷嬷好歹活了几十年,见过的人情世故比桐素两辈子加起来都多,瞧见她这副担忧而不自知的样子,心中暗自叹气,但也没有点破。</p>
情之一事,只能靠自己去悟,其他人帮不上什么忙的。</p>
李嬷嬷难得在这方面通透,只是去房间取了件披风,轻轻放在桐素肩上。</p>
“夫人,天气愈发凉了,站在此处风大,披着暖和些。”</p>
“谢谢嬷嬷。”桐素扯出一抹笑意,心中的感激发自内心。</p>
东厢最靠近回廊的房间,是影五新开辟出来的,按照周大夫的要求,将采光和大小严格控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