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全真吃人的嘴软，再次端着粥和泡菜起身：“你们聊，我去思考一下人生。”</p>

她走后，客厅只剩付阮和蒋承霖，蒋承霖侧头观望付阮脸色，付阮做贼心虚，生怕被蒋承霖看出她发虚，抢先一步道：“看什么？你以为我会反思自己？”</p>

蒋承霖一脸认真：“你又不是蒋超，哪怕你有一点被冒犯到的感觉，都是你对自己的不尊重。”</p>

付阮没有轻易被蒋承霖迷惑，侧着头，神色如常问：“如果我脾气好一点，你觉得怎么样？”</p>

蒋承霖目不转睛，言语间进可攻退可守：“哪方面怎么样？”</p>

付阮把手搭在蒋承霖大腿上，声音温和：“别怕，随便聊聊，如果有的选，你会不会觉得我脾气要是没这么差就好了？”</p>

蒋承霖伸出一根手指，勾着付阮放在他腿上的手，不答反问：“那你想没想过，为什么我们现在会在一起，是因为你脾气很好吗？”</p>

付阮一瞬间被问住，但马上就发现这是个糖衣炮弹，顺势握住蒋承霖的手，她盯着蒋承霖的眼睛道：“我说如果，不谈现实。”</p>

蒋承霖眸子微挑，故意用轻松话语掩盖住心底最真实的心疼：“想过，得不到的时候肯定会胡思乱想，想你要是缺钱就好了，遇到解决不了的事就好了，但凡你弱一点，如果有人欺负你，我一定能找到空子趁虚而入，我甚至想过，如果我能请到很厉害的专家，能让伯母醒过来，你会不会感激涕零嫁给我。”</p>

付阮根本猜不到蒋承霖的答案，鼻子猛然一酸，她努力忍着，可眼眶还是微微湿润。</p>

蒋承霖见状，故意笑着逗她：“但脾气差有脾气差的好处，你不让我钻空子，也没让别人钻空子，这些年眼看着对你有贼心的人，下场一个比一个惨，你不知道我背地里鼓了多少次掌，手心都磨薄了。”</p>

他摊开掌心给付阮看，付阮从鼻酸蔓延到嘴里泛酸，眼眶里的水又浓了一个度，她垂下视线，不想矫情，直到蒋承霖的手落在她头顶，揉了揉，轻声道：“脾气好的人多了，你见我还喜欢谁？”</p>

“当然我也不是喜欢脾气差的，只因为是你，我觉得你脾气差的好，差的对，差的有理有据天经地义，谁敢说你半句不好…”</p>

蒋承霖话未说完，付阮突然抬起手臂，搂住他脖颈，蒋承霖抱住付阮的腰，沈全真从房里出来想夹个菜，没想到付阮和蒋承霖没回主卧，走着走着瞧见抱团的俩人，下意识抬手捂眼睛：“我什么都…咝……”</p>

沈全真忘了手里还拎着筷子，好悬给自己戳瞎了，付阮没转头，蒋承霖直接将她正面拢腿抱起，付阮竟然没反抗，蒋承霖转身时，付阮正对沈全真，她说：“你都拿进去吃吧。”</p>

蒋承霖扭头说了句：“晚安。”</p>

沈全真眼睁睁看着俩大高个儿从视线里消失，半分钟后，她把房间里的粥和泡菜拿出来，以及正开着视频的手机。</p>

视频里是乔旌南的脸，茶几上一大堆吃的，沈全真一边吃一边给他讲白天在警局发生的事，乔旌南专心听，很少说话，他发现沈全真吃泡菜的几率最大，不由得问：“你吃的哪家的泡菜？”</p>

沈全真：“大头带来的，说他朋友家的阿姨做的。”</p>

乔旌南下意识道：“门姝妍吗？”</p>

沈全真抬眼：“谁？”</p>

乔旌南复述：“门姝妍，她家阿姨是渝城人，泡菜做的特别好吃，以前在国外上学的时候，她家里经常叫人坐飞机把泡菜送过来。”</p>

沈全真：“大头没说是谁，但确实说了他朋友家的阿姨是渝城人。”</p>

乔旌南：“那就是她了，承霖也没吃过别人家做的泡菜。”</p>

沈全真随口八卦：“什么人？以前没听过。”</p>

乔旌南：“家里当官儿的，她妈是夜城公安总局二把，他爸前几年刚从岄州调到渝城，现在是渝城一把。”</p>

沈全真意外：“这么牛哔？”</p>

乔旌南只给了三个字评价：“人很好。”</p>

沈全真：“以前怎么没听说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