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天在付姿家里，三人诡异的见面后，这么久以来，这是两人第一次联系。</p>

付姿接通，心里难免尴尬，声音还是尽量自然：“余柠。”</p>

余柠一听付姿并没有生分，心里也是暗暗松了口气，问：“你下班了吗？”</p>

付姿顿了一下，后知后觉，确实快到午休时间，她出声回：“我刚下班。”</p>

余柠：“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p>

付姿故作轻松：“有，我马上出大楼，你在哪，我们先碰个头。”</p>

多日未见，十分钟后，两人就这样再次碰了头，都能看出对方脸上的不自然，也都能看出对方在强装自然。</p>

付姿问：“去哪吃？”</p>

余柠道：“东北菜你吃得惯吗？”</p>

付姿一下想到蒋超，她原本根本接触不到这个菜系，但蒋超偶尔会约她去东北饭店，扎着心，她笑着应声：“吃得惯。”</p>

两人上了一辆计程车，路上十几分钟，她们互相绞尽脑汁，谁也没让话掉在地上，终于到了地方，两人一起下车往里走，余柠要了个包间。</p>

点菜的过程一切正常，店员拿着小本从旁记录，问：“两位要点儿什么主食？咱家有米饭，饺子，面条，还能烙饼。”</p>

余柠说：“我要一碗辣面，多放辣椒，你呢？”</p>

付姿愣住，因为听到辣面二字，蒋超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岄州人，他的口味真的很不清淡，尤其每次拉她去东北饭店吃饭，都会点一碗付姿看着就辣胃的面。</p>

而付姿每次都会说……</p>

“我也要一碗辣面，少放辣椒。”这次也一样。</p>

店员又复述了一遍菜单，“两碗辣面，一份多辣一份少辣是吧？”</p>

付姿应声，店员转身出去。</p>

包间里终于只剩她们两个，付姿知道余柠有话要说，只是不晓得她要说什么。</p>

余柠沉默片刻，开口：“之前那么突然从你家离开，事后连个原因都没说，过这么久才联系你，我都怕你不出来。”</p>

付姿下意识挺了下背，很快道：“怎么会，其实我也一直想联系你，但我不知道你还想不想跟我联系。”</p>

余柠：“想过不联系。”</p>

她很直白，付姿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直到余柠看着她，开门见山：“你现在应该知道我跟蒋超高中发生过什么事儿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