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姝妍跟蒋承霖刚从日料店里出来，手机响，屏幕上显示来电人，只有一个字：妈。</p>

门姝妍没有马上接，而是看向蒋承霖：“你先走吧。”</p>

蒋承霖：“我等你一会，直接送你回公司。”</p>

门姝妍：“不用，我开车来的，你先撤吧，我接个电话。”</p>

看着蒋承霖迈步离开的背影，门姝妍这才接通：“妈。”</p>

她一边接电话，一边往停车的位置走，手机里传来夏洁的声音：“吃饭了吗？”</p>

门姝妍：“刚吃完。”</p>

夏洁：“吃的什么？”</p>

门姝妍：“日料。”</p>

夏洁：“心情还挺好？”</p>

门姝妍掏出车钥匙，解锁停车位上的一辆路虎，打开车门跨上驾驶席，她随口道：“我每天心情都挺好。”</p>

夏洁口吻在如常和意味深长之间：“开心就好。”</p>

门姝妍不着急发动车子，坐在车上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心情不好？”</p>

夏洁是现任夜城公安总局二把，在这行工作二十多年，以前在基层的时候，就素有‘火眼金睛’和‘铁齿铜牙’的称号，前者因为她心细如尘，总能发现很多证据和细节；后者单纯因为她的审讯技巧，无论是胡编乱造还是压根儿不开口的人，到她手里都能吐出真东西。</p>

夏洁一上来就是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听说蒋承霖的新闻了。”</p>

门姝妍右手拿着手机，有一搭没一搭：“你最近不忙吗？还有时间在网上冲浪。”</p>

夏洁也很随意：“身边人都在说，哪儿还用上网看，这事儿真的假的？要是造谣，我让人处理一下。”</p>

门姝妍盯着方向盘上的某一点，声音如常：“我俩刚在一起吃的饭，他根本没放在心上。”</p>

门姝妍避重就轻，夏洁单刀直入：“没放在心上是什么意思？是真的，被爆出来也无所谓，还是假的，无所谓外面人怎么说？”</p>

今天外面三十三度，车里没开空调，更热，门姝妍只待了一会儿就觉得胸口发闷，她没法迟疑，直接回道：“是真是假跟我们有什么关系？”</p>

夏洁：“没关系，只是好奇，你要是不好意思问，有时间我直接给他打电话问问。”</p>

门姝妍知道夏洁说到做到，心里烦躁，声音仍旧波澜不惊：“你什么时候这么爱八卦了？吃瓜还非得吃到本人头上，就这么想替他辟谣？”</p>

夏洁：“要真是谣言，好说，哪家媒体报道的，我让他们负责人出来道歉，问题是，到底是不是谣言。”</p>

门姝妍满脑子都是蒋承霖衬衫下露出来的痕迹，她已经故意不去看，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记得这么清楚。</p>

夏洁的追问让她越来越窒息，门姝妍实在扛不住，干脆挑明道：“你要是想替我问就算了，我跟你说过，我和蒋承霖就是朋友，如果有那么一点儿特殊，也只能说我们是关系比较好的朋友，你别打着我的旗号扒别人隐私，我不喜欢。”</p>

门姝妍打小儿受的教育就是讲道理，哪怕跟父母，跟年纪更大的长辈。</p>

夏洁不急不缓：“好，我也跟你讲道理，你公司在哪儿落户是你的自由，但现在据我所知，蒋承霖给你公司投入了大量资金，想让你跟付长康的儿子同台打擂，没错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