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再说河西军。听说姚老爷当年贵为太傅,曾教授皇子们课业?”</p>
云熙点头。</p>
章涟漪又问:“遥领河西节度使的庆王,可是你父亲的门徒?”</p>
云熙点头,说:“当今圣上、庆王、靖王都曾拜倒在我父亲门下。”</p>
“庆王虽然人在京城,可河西军一直归属他管,看在姚老爷和庆王的关系上,河西军也断没有坐视不理的道理。”</p>
云熙点头,说:“河西军丁将军还曾与我父亲一起吃过酒,他们之间从没生出过什么龌龊。”</p>
“既是如此,那也是怪了。河西军驻扎在城北三十里,若是有心,快马加鞭用上半个时辰,也就就到。何故他也没有伸出援手?”</p>
“这……”云熙被她问住了,想了想,起身走到对面,冲章涟漪行了一礼,恭恭敬敬道:“我父亲以前曾提起过,离京之时庆王曾修书给丁将军,他也曾拍着胸脯作保,会护我们姚家周全。</p>
这十几年来确实也是相安无事,不知此次为何会发生如此大的意外。这点我也想不通。章老板见多识广,手眼通天,还望你不吝赐教。”</p>
河西军都不敢插手的事儿,可见那伙歹人背后,站着比庆王更加让人忌惮的人物。</p>
心里这么想,章涟漪却不敢说出口。</p>
此事非小,说不定就会引火烧身。</p>
她笑了笑,摇头道:“我一介女流,这些利害关系,自然看不透的。不过,河西军里头,也有好些人喜欢到我的醉花楼来消遣,若是得了信儿,我第一时间告诉你。”</p>
她眼神闪烁,抬手在鬓边抿了抿。</p>
人只有在撒谎或者慌张时,才会有如此多的小动作。</p>
云熙沉目望着她,却是没有揭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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