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话,他带着其他士兵离开食堂。</p>
赵一川气得半死,脖子青筋暴起,双手叉腰看着狼狈的地面,再看看周围被惊吓到的士兵,烦躁地一脚踢中倒在地上的碗筷。</p>
一种躁动声响,伴随他的咒骂,“去死吧。”</p>
——</p>
一整天,云遥知除了吃饭和上厕所,其他时间全部都在医治伤员,忙得没时间休息。</p>
夜深人静,云遥知疲惫地回到房间,推开门,才发现房间里躺着十几个伤员,其他军医正在给伤员检查身体。</p>
闻声,军医回头,“四小姐,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去休息啊?”</p>
云遥知不知所措,略显尴尬地问,“哦,我就是来问问你,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p>
“不用了,我们几个军医轮流值班,应该看得过来。你忙了一整天也没休息,都凌晨了,快去睡吧。”</p>
云遥知礼貌颔首道别,退出房间,把门关上。</p>
长廊外面,寒风萧瑟,寒气逼人。</p>
云遥知像个无头苍蝇,四处张望。</p>
尤序把房间让给伤员,那她去哪里睡?</p>
这里都是男性武装军,只有她一个女的,总不能跟那些武装军挤同一个房间吧?</p>
云遥知在厚实的棉衣里面缩了缩脑袋,漫无目的地往前走,边走边查看那间房没有人住。</p>
因为赵一川的失策,带去的队伍全部中了埋伏,死伤严重,带暖气的房间都让出来给伤员住了。</p>
每个房间都住满了人。</p>
即使有些房间不是伤员,但里面也睡满士兵。</p>
“遥知。”</p>
云遥知隐约听见身后传来一道温柔的熟悉声音。</p>
她转身。</p>
尤序大步向她走来,边走边脱下他的大外套。</p>
男人的动作利索自然,往她身上一披,把她的身子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小脑袋。</p>
男人的衣裳很暖和,还有他身上弥留的温度,隐约透着一丝熟悉他的清香气味,很是好闻。</p>
云遥知心里又暖又激动,故作淡定地凝望着他。</p>
尤序整理她的领子,接着长廊微弱的灯光,垂头凝望着她,极度温柔的低喃,“很晚了,天气越来越冷,我带你去休息。”</p>
云遥知略带疑惑,“序哥,房间让给了伤员,我们睡哪里?”</p>
我们二字,让尤序一愣。</p>
他缓了好片刻,抿唇露出一丝微微的弧度,轻声轻语解释,“这所医院是暂时的指挥总部,因为被轰炸过,有很多房间都没有暖气供应,这些有暖气的房间先让给伤员,他们更需要……”</p>
云遥知打断,“序哥,你不用跟我解释,我能理解的。”</p>
“后援部队来了,这栋医院的房间全都住满了士兵,我平时跟他们都是挤在同一个房间。你若是介意……”</p>
“我不介意的。”云遥知眸光单纯,完全没有半点居安思危,“别把我当女人,你们睡哪,我就睡哪。”</p>
尤序搭着她的肩膀转身,往后走。</p>
尤序带着她来到三楼宽敞的大厅。</p>
微弱的灯光氤氲迷蒙,没有暖气,即使关着窗户也能感受到冷,地面全都是武装军,他们整齐排列,席地而睡。</p>
尤序带着她来到角落处,指着地上的两个垫子,低声喃喃:“委屈你在这里休息一晚上。”</p>
“序哥,我不委屈。”云遥知没有他想的那么娇气。</p>
她虽然满屋都是血气方刚的男人。</p>
但她相信尤序带出来的兵,绝对是正人君子。</p>
更何况尤序在这里保护她呢,她一点也不害怕。</p>
云遥知脱下外套还给尤序。把自己的外套也脱掉,再脱下鞋袜躺在垫子上。</p>
尤序把外套放好,拿来棉被给她盖上。</p>
云遥知盖着被子,在冰冷的窝里微微发颤。</p>
她侧躺着,身子微微蜷缩起来,试图让身子暖和起来。</p>
身后传来轻微的动静,是尤序躺下来了,跟她同一个被窝。</p>
她不敢乱动,心房莫名紧张。</p>
是被子不够用吗?</p>
尤序为什么要跟她同盖一张被子?</p>
正当云遥知纠结这个问题时,男人突然伸手过来,勾住她的腰,用力一拉。</p>
云遥知吓得一僵,身体绷紧,心如鹿撞。</p>
她被男人拉进一堵温热的怀抱里,后背靠着结实的胸膛,像个火炉似的包围着她,感觉暖烘烘的。</p>
尤序把脸埋在她后脑勺的秀发上,灼热微喘的气息愈深沉,全喷在她身上。</p>
心像藏着马达,动得很是厉害,紧张的细胞无一不在叫嚣。</p>
身子确实暖和许多,可这么亲密的拥抱,让她如何睡得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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