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信你师尊的话？”</p>

“因为师尊……他总是对的……”</p>

“那他现在在哪呢？”</p>

“多半是死了吧……”</p>

小童抿着嘴，只呆呆地望着远处的山峰，脸上看不出丝毫悲伤。</p>

苏槐也一时间沉默下来。</p>

当初借腾云山提升资质时，他便决定日后腾云山有难之时出手庇护一二。</p>

只是没想到，他的突然崛起似乎悄然间引发了蝴蝶效应，导致许多事情都偏离了前世的既定轨道。</p>

本该在五年后爆发的兽潮，提前在葬星山脉以西爆发。</p>

虽相隔千里有余，未受到波及的腾云山竟还是举全宗之力，下山斩妖。</p>

等他从秘境中出来，兽潮已经爆发了好几天，人族阵线已经稳定下来，就连衍月仙宗派去支援的长老都回来了大半。</p>

但有些人，却实实在在地回不来了。</p>

一大一小，坐在阶梯上，透过薄纱般的白雾望着远处的大山。</p>

许久，苏槐才再次开口。</p>

“你师尊是个很伟大的人。”</p>

“至少……比我要伟大的多。”</p>

“为什么这么说？”小童回过头看着苏槐。</p>

“因为他看那山，看到的是天下，是山底下住着的那几户凡俗人家。”</p>

“但我看到的，却只是一座山。”</p>

小童顺着苏槐的视线望去，果然发现了先前被自己忽略的东西。</p>

山脚下有零星几座茅屋，简陋的栅栏里养着几只鸡鸭，男人背着一大捆柴推开院子，笑着对屋里吆喝着什么。</p>

很快，低矮的门里就钻出一个女人，她把一碗水递给男人，擦了他额头的汗，最后才接过男人背着的干柴。</p>

当然，这些东西光凭小童的眼里是看不清的，他视线里只有几个小点，以及一缕升腾而上的炊烟。</p>

小童突然就低下了头，紧紧地咬着自己的下唇。</p>

苏槐叹了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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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