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花棠痴痴开口。</p>

“嗯，是我，棠宝的丈夫，不怕，丈夫带你回家，……家里有你爱吃的糖，芝麻糕，酥饼，还有，还有苹果，山楂……”</p>

秦北越试图用快乐的记忆，让她快活点。</p>

糖？</p>

花棠眼神晃了晃，似乎努力与糖建立连接。</p>

“秦团长——”</p>

身后传来沈炼的呼声。</p>

沈炼跟来后，见一个老头想跑，下手捉住了他。</p>

老金仓皇道：“她不是人，是怪物，杀了我兄弟。”</p>

在他开口的下一秒，秦北越飞起一脚，狠狠踹在老金后脑勺上，目光在沈炼身上淡淡扫了扫，继而转身打横抱起花棠。</p>

沈炼沉默了。</p>

他放了一把火，火舌燎燃一方枯草，待破损不堪的尸体烧焦，才带着痴呆的老金回了军区。</p>

北苑。</p>

秦北越一路风驰电掣，抱着花棠回了北苑，刚将她放上床，就见花棠睁开迷蒙的眼睛，眼泪吧嗒吧嗒流。</p>

他慌得原地打转，又是帮她擦眼泪，又是摸头杀，可她大眼睛里的泪珠儿就像掉不完似的，心疼得男人不要不要的。</p>

“不哭，不哭，丈夫拿糖你吃~”</p>

说着，秦北越从床头柜抽屉里剥了一颗奶糖，递到她嘴边。</p>

花棠粉嫩的唇瓣上满是泪水。</p>

泪水顺唇瓣流入嘴里。</p>

好苦呀。</p>

她吧唧一口，吸入式咬住了糖，也包裹了秦北越的两根指头。</p>

男人没动，也没骂人。</p>

他定定望着她，一瞬不瞬的。</p>

看得棠宝怪不好意思滴。</p>

她吐了他手指，眨巴着大眼睛，包着糖的嘴委屈巴巴道：“丈夫，你，你还是要棠宝的吗？”</p>

见她终于不迷糊，开口说话了，秦北越一颗悬着的心，始才慢慢落地，这才从背包里取出酒精，棉球和纱布，一面替她包裹手掌，一面心疼道：“这群畜生，死有余辜。”</p>

死？</p>

花棠脑子空空的。</p>

她什么都不记得了，画面停止在几个胖老头割开她左手手掌……再次苏醒，便是秦北越对着她耳朵哭唧唧。</p>

“丈夫，看在你求我原谅的份上，棠宝不跟你计较了，如果丈夫不喜欢棠宝穿着皮，我就把它脱掉好了……”</p>

说着，花棠伸手去扯身上的衣服。</p>

轰。</p>

这可把秦北越吓坏了。</p>

他脸色一黑，摁住她的手腕，严肃道：“不能脱，只要是人，不管男人女人，都是要穿衣服的，时时刻刻都得穿，听懂了吗？”</p>

“……做人好麻烦呦，棠宝还是喜欢做一棵草。”花棠摇头抱怨。</p>

秦北越愣了愣。</p>

往常总听她说些稀奇古怪的话，他只当她脑子不清白，有自己独特的一套思维和认知，也就没有多问。</p>

但老金一窝人贩子，哪个不是刀口舔血，手上背了多条人命的。</p>

纵使是出动武警，也得全副武装，还得小心谨慎。</p>

可他抵达时，老金眸底的惊恐……极为真实。</p>

还有遍地残骸，浓郁的血腥味儿。</p>

看来，他得重新认识下他娶的傻媳妇儿。</p>

“棠宝怎么会喜欢做草？那可吃不上糖了。”秦北越不动声色道。</p>

花棠笑嘻嘻的。</p>